化妆师帮他补妆的时候，歪着头帮他拍了拍散粉，突然后退几步，惊奇道，“天哪，小唐你的右半边脸好像肿起来了，刚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吗？”
唐煜摇摇头，用舌头舔了下牙齿，疼的他打了个哆嗦，“没撞到。”
他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十分沮丧。
好像是蛀牙。
真是要命。
方柏舟晚上来剧组接唐煜时，发现今天唐煜罕见的话很少，心情也很低落，甚至连看到平时喜欢的千层蛋糕时都怏怏的。
唐煜把漂亮的白色纸袋抱在怀里，看起来很悲伤，“不吃了。”
他今天下午苦思冥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牙疼，但是没想出原因，现在突然看见方柏舟风雨无阻每天都送来的蛋糕之后顿时想出原因了。
昨天为了庆祝成功从沈川那里把系统搞来，方柏舟去了趟西点店，几乎把里面每个口味的千层都包下来带回家了。
“怎么了？”方柏舟把车停下，“不喜欢吃这个口味？”
“不是。”唐煜翻了下袋子，眼巴巴的看着透明盒子里装的好看千层，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好像有点牙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你买的蛋糕太多了，”
“我是怕浪费啊……而且这又不是糖，怎么会有蛀牙……”唐煜小声嘀咕，用手戳了下千层蛋糕的盒子，“今天不能吃了，下午牙疼的特别厉害。”
他把右半边脸转过来给方柏舟看，在昏暗的光线里指了下自己碰一下就会疼的右半边脸，“是不是肿了？”
方柏舟凑过来看才发现少年的脸颊真的有点鼓，不高兴的眼巴巴盯着他时看起来有点可爱，知道这会儿唐煜心情不好，方柏舟压了下想要上翘的唇角，低声道，“好像有点肿，很疼吗？要不然现在带你去医院。”
“现在太晚了，明天白天再说吧……”唐煜有些紧张的瑟缩了下脖子，一提起要补牙他就格外紧张，从小到大他只有在年纪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吃糖吃坏了牙，后来补蛀牙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但是足够悲伤，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拽着妈妈的手，从牙科医院的大门一路哭回了家。
因为伤到了牙神经做了个小手术，医生给他埋药之后打了针麻醉，他当时年纪太小，打了麻醉之后又对上了医生用的电钻，起来时半边脸都没了知觉，以为自己的脸坏掉了。
唐煜缩在副驾驶上振振有词，“我回家多刷几次牙，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就不疼了。”
“我不是害怕去医院。”他的声音有些含糊，转过脸对着车窗看了看，玻璃上只能隐约反射出他的大概轮廓，唐煜撇撇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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