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掌门的下场是将星云派的门规抄十遍。
当夏不遮向他转告执法长老的惩罚时, 夏不遮非常疑惑:“你干了什么要抄星云派的门规?”
叶青幽愣愣地, 很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难道……难道是我昨日打了那群人,他们告状去了?”可转念一想又不对。
这不是叶青幽第一次打人, 更不是最严重的一次。
哪怕是从前刚进星云派闹得最严重的那次, 就算被一群人联合着告上去, 执法长老们也公平公正地了解了始末, 最后反而是叶青幽被罚得最轻。
他从不主动滋事挑衅。
所以那群人既没有胆子告,更不会告了只罚他一人。
没道理啊。
夏不遮非常有见解地提醒:“可能不是打架的问题。你这家伙就算不打架也爱生事, 别人都是热心的冷漠人, 你偏不一样, 表面是个混混,实际上比谁都正直, 是个冷面的热心人。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因为出头得罪了谁?”
“感谢夸奖。”叶青幽先是腼腆一笑, 随后将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最后一拍手总结道:“我对天发誓,最近我真没有做好事。”
夏不遮立马道:“不是为人出头,那一定是调戏了谁!”
一说起这个,夏不遮唇角抽了抽, 似乎是根本不想提起这些事。
颇为痛心疾首地喷他:“你这小流氓, 跟你说过一万次了, 叫你不要看见漂亮的人就对人家吹口哨。漂亮姑娘就算了, 好看的少年你也吹是做什么?”
叶青幽:“我忍不住啊。”
夏不遮都快将他鼻梁骨戳进脑袋里了:“忍不住?!万一哪天惹了不能惹的人怎么办?”
叶青幽:“惹都惹了, 能怎么办啊,顺其自然吧。”
一听这话,夏不遮太阳穴就突突地痛:“说吧,你又惹了谁。”
叶青幽跟他比比划划:“是不是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睡了,我睡不着,就出去外面跑步。跑了一身的汗,大腿小腿酸的不行……”
夏不遮打断:“说重点!”
叶青幽:“昨晚。温泉里。我调戏了一个人。男的。”
夏不遮:“你很骄傲吗,这幅表情?”
叶青幽:“是啊,在没让我抄门规之前我是挺骄傲的。现在不骄傲了。”
夏不遮并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调戏人家的,只头疼地捂住头无力地呻.吟着:“五遍。我只帮你抄五遍。剩下的你活该自己抄。”
叶青幽马上用手作扇,为他狂扇风:“谢谢谢谢,谢谢小遮遮大爷。”
夏不遮怒而踹他:“滚!七年,我认识你七年,手没一天闲过!星云派门规我都能从最后一个字,倒着背到第一个字!”
叶青幽躲开:“倒着背才能显得你很厉害不是吗?”
夏不遮:“我一点都不想这么厉害!”
说着,两人便拆起招来。
夏不遮送出一掌:“一点情调都没有,还到处沾花惹草,迟早惹上一个厉害的人!”
叶青幽跳开,踹他:“什么话?他还能上了我不成?”
夏不遮也踹他:“我可真是希望你能撩到一个厉害汉子,你没情调没关系,他有就行!到时候你们俩可锁死在房里,千万别出来祸害别人!”
·
沈玄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出门的路上渡劫进入化神中期。
更想不到渡劫时出了问题,修为倒是进入化神中期了,只是暂时要以金丹中期的修为呆上一个月,不但如此,连相貌也变小了不少。
这都算了,最糟糕的是他现在遇上了一批凶灵,杀了一个有些厉害的凶灵,受了点轻伤。
沈玄英上百年不曾受过伤,此次伤虽不重,但却让他觉得心里怪怪的。
这群凶灵个个都有金丹期的修为,奇怪的是如此高的修为,却个个都呆呆的,仿佛是一些用纸糊出来的纸人。若是以前他一挥袖子,便可将他们除得干干净净,现在就要费一些功夫了。
凶灵们古怪得很,抓到他不杀不吓,反而迎着他走,为他换上红衣,让他骑上一匹阴间的白马。
他走在前,凶灵们敲锣打鼓扛着一顶大红的华丽花轿走在他身后。
这阵仗,沈玄英怎么看都像是去娶亲。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若想知道它们要做什么,只能不动声色地骑马走。
还好这马不必他操控方向自己就知道去哪,要不然沈玄英还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骑。
接亲队伍吵吵闹闹、喜气洋洋地来到一户人家。这家人是凡间的,居住在一个大城中,看门面看围墙里头的建筑倒是一户大户人家。
见此,沈玄英心中突然明白了一些。
凶灵是鬼,这户人家是普通人。要么是这批凶灵的主人看上了这家的女儿,打算强娶当做冥婚,要么是这家人富裕的背后,正是用府上女儿或者丫鬟的命换来的。
为何不是两情相悦?
原因简单,即便是人鬼恋,也该是戌时结婚,而不该是午夜。
除非这鬼并不是真心娶亲,只是准备欢好后吃了女子补身体。
至于为什么自己成了新郎,他也想清楚了。
恐怕一开始袭击他的那个领头凶灵就是要娶亲的凶灵,而这些修为高,神情却呆呆傻傻的敲锣凶灵可能真的是用纸糊出来的东西。
他曾在古书上看到过,阴间有种叫纸参娃娃的东西,类似于修士用的傀儡术,可用材料做出,驱使命令它们。
只不过仅仅是相同,并不一样。
傀儡有忠心护主的意识,主人死它们死,很少有能被他人驱使的时候。
纸参娃娃就不同了,在主人死后会听命其他的认主对象,如果这些家伙都死了,便会依附强者。
沈玄英能猜到,他杀了那个新郎后,这些纸参娃娃必定不再听命那个凶灵。之所以它们还能有条不乱地行动,这背后一定还有第二个凶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