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封跳下桌,就去推谢云霄,嘴上还故作轻松道:“哎,这件事总算说出嘴了,一直憋着,都快憋出毛病了。”
谢云霄没有阻拦沈封的动作,他虽然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但沈封好似对这件事特别执拗,一说回绝的话,就开始装可怜诉苦。
想想也就罢了,十多年没让人伺候过了,有人想要伺候,那就随他去吧。
笑说:“说实话,若是你一见我就说这些话,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只会觉得遇见了江湖骗子。”
沈封手上为谢云霄宽衣解带,嘴上说着:“别说是你了,我当初都半信半疑,不过几日相处下来,我倒是很庆幸听了师父的话,不然怎么能再遇见美人呢?”
呵,跟疯爷玩心机,那疯爷就给你玩洗脑!
这些话说的我自己都快信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几天,反正现在我不管说什么你都是半信半疑,加点料也无妨。
不得不说沈封的学习能力很不错,短短几日更衣伺候是做的越发熟练,谢云霄竟也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笑说:“不要在给我更衣的时候说这种话。”
“什么什么?我没听清。”沈封凑近,干脆把谢云霄控制在自己和床中间,上身贴的极近:“美人再说一遍。”
谢云霄也大致了解了沈封这个人,总喜欢逗他,却是个只敢动嘴不敢出手的小怂包,每次捉弄他,受“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因为......
谢云霄抿着嘴,别开脸,双手微微推搡着身上人,脸色含羞,略带些欲迎还拒的意思,弱弱道:“阿封,别欺负我了,我嘴上说不过你的。”
沈封一时间看痴了,只觉得鼻头微泛着痒意,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立刻捂着鼻子转身就跑,背影十分狼狈,还不忘说道:“美人早些休息,我还有事!”
“碰”!房门被猛的关上。
谢云霄戏谑的望着门口,难得在伪装下冷清的脸上出现一丝轻松。
下一秒房门又被打开,一道红色身影急匆匆跑进来,把房间的烛火全部熄灭后,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跑出房间。
只是这一次关房门的声音轻了些,但院子中传来的脚步却十分匆忙。
等院子周围再也没有动静之后,房间里,谢云霄却又睁开了眼,坐起身,眸中绽放着恐怖的杀意,整个人就如同从地狱归来的罗刹,浑身上下都是可怖寒气。
“真是找死。”
翻身下床,站在窗前,冷冷的看了眼放在一旁的轮椅,穿好衣物,走出了房间。
***
在一片密林中,两波黑衣人打的不可开交,其中一方人数较少,逐渐被另一方压制。
而此时,一个面带恶鬼面具的黑衣人从阴暗中走出,冷声道:“一个残废,竟也能让人不远隔千山万水来夺取性命。”
处于劣势的那一方黑衣人见此人出现立刻上前,跪拜在地:“拜见主子。”
谁知另一方看见这一幕竟然有些退却之意,其中一人上前说道:“想必阁下便是罗刹主,这件事属实是误会,我等任务并非是阁主,而是另有其人,还请阁主网开一面。”
那人身侧的人也说道:“我等不过是途径这片树林,阁主手下便突然出现阻挠,我们出手,也是无奈之举。”
罗刹主面具下露出的嘴唇不屑一勾,缓缓说道:“做个杀手竟然比沈封的废话还多。”
林中阴风一扫而过,血腥味瞬间开始漫延,只见一个杀手的心口突然空出一个洞,而杀手身后却突然出现罗刹主的身影。
左手内力包裹,内力之上还有一颗在跳动的心脏,只听冷笑一声,心脏落地,那具尸体也随之倒地,而罗刹主身上滴血未沾,就连左手也未见有一丝血腥味,依旧风姿绰约。
“罗刹恶鬼,冷手掏心......”
其他的杀手见此情形心中警铃震响,以最快的速度想要逃离,却没想到下一秒,林中阴风阵阵,明明是夏初,可空中嫩绿的树叶却随风而动。
只听几声惨叫,二十多具尸体就从空中坠落,而一些鲜红的心脏被风刃与树叶碾成肉泥,落在地上,仿佛就是一摊烂泥。
而那道身影还笔直的站在原地,仰头望着那一轮明月,好似这位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想欣赏风花雪月,空前美景。
罗刹主收了内力,周围风声也渐渐平息,而那些树叶却因作内力载体成为了粉末。
“就这几个废物也险些能要了你们的命,留你们有何用呢?”
罗刹主用内力隔空取来一片树叶在手中观摩,一旁的手下气氛十分压抑,就连呼吸都是十分谨慎,唯恐惹怒了眼前这个人。
“属下无能。”黑衣人们头垂的更低。
罗刹主也没想过多为难,只问:“调查的如何了?”
其中一人抱拳说道:“主人当年所救的那个小乞丐据说没有过多久就染上的肺痨,有人看见他跑进了深山,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罗刹主眸中的寒意渐少了几分,又问:“调查过程中可曾听闻有人被雷劈死?”
一人很快回答上来:“回主人,有的,一个月前益州久旱逢甘霖,却没想到半夜天雷降至,直直劈死了一个算命先生,据百姓说这位算命先生平日里坑蒙拐骗,被雷劈死,也是活该。”
益州?多是深山老林,山脉连绵,据说有不少隐士高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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