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夙之嗤笑一声,回答:是。
堂外一片哗然,围观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不可置信的提问声嘈杂起来。
我听错了?大师兄是魔修?他怎么会是魔修呢?
大师兄天赋如此过人,竟是可恶的魔界修士?那他混入我们宗门来,有什么目的?
怪不得他平日里行踪神秘,原来是魔修!
可他身为抚尘峰唯一的弟子,也是受人敬仰,在修真界鼎鼎有名,为什么想不开去做魔修?
安静!执法堂堂主神情肃穆。
弟子们纷纷噤声。
元明子继续问道:魔尊殿下,你以身投入敌营,混入岳华宗,究竟有什么目的?
魔尊?!
原本安静下来的环境瞬间又炸开,不怪弟子们,只怪这消息太过劲爆,让他们万万想不到。
魔尊这种只活在传言中的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在岳华宗扎了根,还就在他们身边?!
一想到平日里偶尔碰见的温柔亲切的大师兄竟让是魔界至尊,他们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几乎都有片刻的停止。
他们以往,竟随时都面临着一言不合就被灭口的危险吗?
执法堂中央的沈夙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桃花眼都弯成了月牙状:本座的目的?
他看向宋宴,一字一顿道:本座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想看着本座心尖上的师尊身败名裂罢了。
简直胡言乱语!元明子怒气上涌,一掌拍向身旁的木桌,顷刻间,桌子便化为粉末。
掌门何必这么动怒?沈夙之余光瞥了元明子一眼,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浮华真君都未曾说什么,你倒是心急的很。
被提及的宋宴抬眼,毫不示弱地对上沈夙之玩味的目光:魔尊倒是胸有成竹,本君倒不知,魔尊殿下想如何让本君身败名裂?
沈夙之蓦地沉下脸色:宋宴。
你身为岳华宗内举足轻重的修士大能,你可敢说自己没有囚禁弟子以提高自己的实力?
宋宴面色平静,一言未发。
如此态度,让沈夙之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他继续咄咄逼人道:你可敢说,后山禁地之中你未曾将有天赋的修士圈禁起来,将他们关在阵法之中?
宋宴依旧平静。
不敢。他如实道。
师弟!元明子大惊失色。
沈夙之失笑:你不敢。
身为正道之首,你因一己私欲囚禁他人,只为提升你自己的实力。他呵了一声,反问道,你也配?你这样的修士,也妄想飞升?
作者有话要说:小沈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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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原来如此
沈夙之的指责,让执法堂外的弟子们纷纷陷入迷茫与恐慌之中,他们都不愿相信,也不会相信自己从小崇拜到大的浮华真君会是他口中那般不堪的人。
元明子听到沈夙之的话,面上的表情更加愤怒,他绝不允许有人如此污蔑自己的师弟:休要胡言!
掌门莫要着急让本座闭嘴。注视了宋宴许久,沈夙之终于舍得将目光分一点给元明子,真君自己都未否认,你这么着急代替他来斥责本君做什么?
元明子噎住。
见元明子被怼,宋宴心中暗骂了沈夙之几十遍,最终还是面无波澜地开口:你为何如此认定本君是囚禁弟子为自己所用?
自然是亲眼见过。
宋宴也不恼,平静反问道:亲眼见过本君为了提升实力,抽取修士的灵根?
做过就是做过,何必为自己强行辩解?沈夙之手中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堂堂正道之光,竟连实话都不敢说吗?
宋宴起身,将衣衫上的褶皱抚平,从容道:你既如此笃定,那本君多说无益,眼见才是真实,不然本君岂不是要被这突如其来的脏水染得一身是黑?
不妨随本君一同去后山看一眼,也省得魔尊殿下尽说些自己的臆想与猜测来冤枉无辜之人。
沈夙之心中划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宋宴他怎么丝毫不见慌乱?难不成他真的未曾迫害修士?
可被他关在后山的那些天资不错的修士又是怎么回事?宋宴与归一派的那种下三流功法难道不是出自同一处?
沈夙之心中充斥了无数疑问,又尽数被自己压了下去。
不会的,他的情报不可能有错。
他早已先入为主地认定宋宴就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所以看到他将人关在后山,第一反应便是他像归一派那群人一样,抽取他人灵根为自己所用,就算之前那件事已经证实了宋宴是有正当的原因,这种已经扎根的思想也很难在一时之间改变。
在宋宴与元明子的带领下,除却各峰峰主与长老,好奇的弟子们也一同来了禁地。
禁地之所以是禁地,是因其内部机关重重,关着许多上古大能残余的神识,这些残识由于时间过于久远,凶性极大,又不好消灭,有很大的不可控因素,所以才被岳华宗列为禁地,禁止弟子进入。
而今,有元明子的带领,弟子们就可以避开重重的机关,而不会受到残余神识的攻击。
没过多久,宋宴与元明子连带着四肢锁着铁链的沈夙之一同来到了石壁之前。
冰凉陡峭的石壁上光秃秃一片,但若是仔细感受,便能感受到上面微弱的灵力波动。
师弟元明子有些担忧地看向宋宴。
他与宋宴相处多年,心中自然是相信他的,但在场这么多人,难免会有弟子多想。
宋宴察觉到元明子的担心,轻轻笑了笑,冰冷的面色缓和下来:师兄放心。
接着,他手指掐诀,指尖白色的灵力一闪而过,面前的石壁上显现出金色的法阵,光华流动,掐法诀的人面上也染上金光。
原本是石壁的地方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像是黑洞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吸进去,就这样维持了片刻,宋宴眸中瞬间充斥着金色光芒,他伸出手,一个泛着光的水滴形法器落入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