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事。
心中的想法得到确认,柳织织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居然被挖心了!
这般惊悚的事搁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不可能接受得了。
眼见着唐离欲迈步,她来不及想自己为何还活着,只拼了劲提起意志立即翻身抱住他的小腿。
她虚弱奄奄地哭求:“没心……会死的,求你还我。”
事到如今,哪还要什么出息。
唐离低头瞧到她右手的血染在了自己衣摆上,素来风淡云轻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冷意,他一脚踢开她:“滚。”
他这一脚的力气,昭示着他确实不悦得紧。
柳织织的后脑重重地着地,这七荤八素的感觉让她再无力气做任何事,眼皮子颤了颤,想睁开眼都难。
唐离斜睨了她一眼,又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摆。
侍从回神,吞吞地拿出羊皮袋过来打开。
唐离将那颗心扔入羊皮袋中,便取下手上满是血的薄手套随手扔掉。
捋着衣袖时,他的目光又落在柳织织身上,瞧到她还在动弹,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心……”
他忽而勾起嘴角:“真是奇事,无心也能醒。”
红衣女子出声:“这不像是诈尸。”
唐离慢悠悠地拿起折扇利落打开,轻扇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将她带回去,待本公子慢慢研究。”
“是!”
柳织织模糊地听到他们的对话,浑浑噩噩中生出困惑不解。
研究?
什么研究?
正是她努力地想睁眼时,红衣女子已将残破的她横抱起,因着扯痛了她的伤口,她不由又想痛吟,却无力。
被抱着前移间,歪着头的她尝试睁眼。
当她好不容易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却是什么都看不清,只可隐隐见到前头一道高挑修长的背影,似在徐徐前行。
来不及体会其他,她终是彻底失去意识。
梢头明月不知不觉退下,随着东头的晨曦拉开帷幕,国师府各处已有少许人来来去去,开始着新一日的忙碌。
柳织织再醒来时,正是天大亮。
构造素简的床上,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古韵房梁。
眸中未来得及浮出不解,她忽然想起什么,便立即睁大眼抚向自己的胸口,随即又慌忙坐起身低头查看。
她身上衣服完好,且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