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费功夫。
后来她随便抓了抓自己那披散的头发,提着酸痛的腿过去打开门,不无意外地看到门口候着霁月。
霁月朝她福身,忙去给她准备洗漱事宜。
柳织织转头看向书房,见到那边的宴七,便知唐离在书房。
她撇撇嘴,转身回屋。
霁月的办事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洗漱罢,梳妆好,早膳就已端到她面前。
她仍是独自用膳,仿佛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但她知道不是梦,所以食欲并不大,随便扒拉两口就作罢。
她问霁月:“唐离在做什么?”
霁月道:“奴婢只知公子一大早就进了药阁,未再出来过。”
医痴。
柳织织闻言,首先就是如此想。
她只是随口问问,其实对唐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便张嘴欲朝霁月说什么。
可想了想,她还是作罢。
她起身离开成乐轩,亲自往厨房的方向去。
路上她遇到了些下人,发现他们看到她,个个都会毕恭毕敬地朝她行礼,并称呼她为少夫人。
少夫人……
柳织织品着这个称呼,想来是唐离干的好事。
也无所谓,有个身份好办事。
她去到厨房,里头的人见到她,无不停下手头的事朝她行礼。
而后一位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大娘步了过来,对她道:“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即可,何必亲自来这?”
柳织织将这些人都瞧过,便拉着这位大娘走开了些。
大娘赶紧道:“少夫人,奴婢身上脏。”
柳织织未将对方的话收入耳中,只对其道:“我要避子汤。”
她想过要拿钱收买,可是那样反倒显得偷偷摸摸,容易让人生疑,估计这些怕唐离的下人,定是会告诉他。
他那种人,没谁敢忤逆。
所以她倒不如大方一些,人家还不见得多想。
毕竟她现在也是主子。
大娘闻言,免不得有些愣,这国师府以往可是用不到这玩意。
她稍顿,便应下:“奴婢这就准备。”
柳织织道:“我就在前头的湖边玩,弄好端过去给我。”
“是。”
柳织织再将这厨房周遭看了圈,转身离去。
正欲踏进厨房的大娘停下脚步,她瞧向柳织织的背影,思前想后一番,便在其走远后,也离开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