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反派的人鱼老婆 第123节</h1>
整理好思绪,南柯径直离水。很快,她离了水,缓慢升至上空,与阿比诺并肩为伍。
事实上,南柯和司君能拥有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也要归功于阿比诺。
他阻止了其他首领的攻势,并与精灵王,人族首领一块稳住了大众。只可惜因为阿比诺违背了诺言,擅自带逃人鱼,还把他带到旧日邪神的供奉神殿的前科太过注目,首领们对他的抵触情绪还是十分高昂。
这会儿见到南柯,更有人按耐不住。
浑身上下一片冰雪通白的雪灵族首领撩起眼帘,声音冰冷低沉。
她率先开口,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想说的话。
“已故的精灵公主死而复生,私藏人鱼异族,擅闯旧日邪神供奉神殿。以上种种,很难不让人怀疑精灵族与人族在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那确实也是有。这句话让人无法反驳。
签订了保密期约,没有得到南柯言灵许可的人族首领无法阐述事实,便干脆当起甩手掌柜,将难题都抛给了其他人。
而从来也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傀儡精灵王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与众人解释现在的状况。他便也学着人族首领,假借咳嗽稍稍后退。
南柯看着眼前熟悉的,不熟悉的首领们,知道今天这件事如果不好好解决,那精灵族也会遭受灾厄。
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于是南柯稍作停顿后,与首领们讲起了一段往事。
在这段往事当中,南柯作为即将即为的精灵族公主,从精灵族的祭奠中得到月光女神的神旨。她无意间知晓邪神有了复苏的迹象,为了阻止邪神苏醒,她拿着神明的指示同弟弟一块找到昔日的伙伴——人族首领。
紧接着,他们根据指示发现亚博一族的存在。为了遏制亚博族培育亚博树二代的可能性,她以生命为代价,与女神交换了压制法术。
这些年她背井离乡,也一直致力于追踪和消灭亚博一族。
其实她这么说,完全没有撒谎。只是她隐瞒掉了其中关于狄诺科的部分,动机就听起来十分的匮乏。
“真是感人。”果然,金禽族首领第一个发出嘲讽,“南柯殿下,照您所说您都是为了大义,但为什么您又要独自一人承受呢?”
“因为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们。”南柯也早有应对。
“神明的指示曾阐明一点,在现世的首领里……也就是你们之中。“她故意停顿,视线扫过在场所有首领,一个不落,然后才慢慢开口,“也有不少位是邪神的信徒。”
“就比如亡灵副都的领主大人。”
第165章 地面
亡灵副都领主这一层关系非常复杂。当年南柯为了追查亚博族, 特地与曾经的伙伴——一位吸血鬼族的长老交涉。
吸血鬼族不是长生种,他们平均年岁是200-300,只能不停地靠突破t阶来延长寿命。她的那位老友虽然已经到达了t2阶段,但他的身体在早年冒险时遭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就算想在跟南柯一并冒险也是有心无力。
于是他推荐了自己的得力门徒, 也就是彼时刚与亡灵族定下契约的贵公子, 后来的亡灵族首领。当时的他的确帮助南柯寻找到了许多关于与亚博族有关的线索。
南柯不留余力的剿灭和摧毁亚博树,却没能觉察这位贵公子被邪神的信仰所俘获, 转眼就背叛了他们。
他为了突破南柯转生成次亡灵种后对亚博树设下的限制, 也把自己转化成了次亡灵种。然后不断地扩大实力,建立领地, 吸引无数不同的种族到亡灵副都, 悄悄将他们作为实验素材进行实验。
血腥而残忍的实验在他的助力下蛮横发展,亚博树也终于超出南柯的限制。后来南柯有所察觉, 便展开了对亡灵副都领主的调查。她本来想悄悄解决掉这些事,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亚博树事态已经扩大,形成了新的灾难。
种族首领们也都以此为契机,开始注意到了这件事。
她将事件缓缓而述,八十真,二十假,基本把有关于狄诺科的部分都剥得干干净净。
唯一知道真相的精灵王和人族首领知道她心里还是偏向狄诺科。精灵王看着自己倔强又固执的姐姐,浅浅叹出口气,且不小心引发了咳疾,扭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人族首领默默瞥了他一眼, 废了好些劲儿才压住自己咳嗽的欲望。
这场与邪神持续了百年的对弈中,南柯为了维护自己的孩子, 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他作为唯二知情的人族首领,为了自己的子民也不能独善其身。
他是人族,寿命有限,身体也早就进入了暮年,代价带来的后遗症也在随着他身体状况逐日低下增加。
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虽然早早就开始培育了下一代首领,近些年也让那孩子以代理王的身份开始接受政务,首领还是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
在场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面对南柯的说辞,也有人理所当然地提出质问:“你说的这一切跟你庇护人鱼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始终咬着司君的身份不撒口,众人也在等待南柯的诡辩。然而,南柯却非常坦然地说:“当然没有关系。”
“我庇护他,全然因为他是狄诺科的伴侣。”
“……”要这么说,倒也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南柯的身份和理由名正言顺,有的人便把矛头转向了红发的阿比诺校长。
“阿比诺校长,你偏袒人鱼到这个地步,光凭狄诺科是自己得力门生这个理由,恐怕站不住脚吧。况且,你到现在都没有给出将人鱼带到邪神旧殿的理由。这要我们怎么相信呢?”
“……”
阿比诺和南柯两人面色不显,但实际都默默地攥紧了拳。
从南柯出水那一刻起,阿比诺就已经默默站到了她的身边。
爱意在翻涌,却被不可言说的因素克制着,束缚在一隅心脏中,不敢有任何外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