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豸张扬地笑了几声,他不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小子也会有这种样子,染血发怒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哈哈哈……别急着找我算账,先顾好你自己吧。”
轻吟声淡去,树影下,一人退场,一人登场,安豸离开,封青幸怔怔地走来。
一具尸体,一个染血的人,一把滴血的刀,封青幸一一看在眼中,只可惜他没看到那个率先退场的罪魁祸首。
大师兄……
玉知瑕张了张嘴,但他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银刃没入胸口,能清晰地感到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嵌在骨肉中,他觉得很冷,四师兄也是这种感觉吗……
天旋地转,意识的黑暗才是此时最好的归宿,他流了很多血,再醒来时,是在执法峰的沉狱。
手脚上的锁链是被定下罪责的凭据,他无力地靠在一个角落,不知是身体还是地面更加冰凉。
黑暗,能吞噬时间的黑暗。
玉知瑕在沉狱时醒时睡,生命力在逐渐流失,他能察觉的到,但只是增添一份阴霾。
又一次昏睡,他不知道那过了多久,混沌的意识因胸口的暖意而渐渐苏醒。
耳旁无比的嘈杂,冷厉的呵斥,兵刃的碰撞,都在火光下映得恍惚。
“知瑕,大哥来接你回家。”
“大哥……”玉知瑕艰难地抬了抬眼。
元无笑颠了颠背上的人,手中的剑握得铁紧,“交给大哥,一切放心。”
冬蝉无笑,一个人,持一把剑闯上正清门,无用的理智皆抛开,一身修为仿佛在这一刻倾尽全力爆发。
有人阻,那便杀,杀出一条路!
两道染血的身影走出了执法峰,却没顺利走出疏临丛峰,扑倒在一片荆棘之中。
接下来回程的路,换玉知瑕背着元无笑。
“大哥,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