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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慕绝摇了摇手中的骨笛,闲闲道:“别提了,我在魔界呆得好好的,突然有只妖物闯进我魔宫盗宝,我只好出来追他,谁知一路追到了这里,想来那只贼妖一定是躲进了这妖界了。”
如今妖魔界和天界这三界暂时处于和平状态,是以即使魔尊遇见他们也没有显示出多少敌意。
但其实私下里三界互相看不对眼,小摩擦一直不断,比如这种被妖界闯入骚扰的事情,天界和魔界都时有发生。
反过来也一样,魔界也没少骚扰天界和妖界。
萧陌想到,这本书的背景还颇为宏大,原书中不仅仅只有三界,而是一共有六界,除了妖界、魔界、天界这三界之外,还有人界、鬼界、兽界。
只是后三界相对较弱,并不能和其他三界抗衡,所以自然无法参与到三界纷争中来了。
要说起来,还是天界纪律最严谨,最守规矩。
天界中人往往以六界之首自称,将维护六界重任自行揽在身上,一旦另外几届有越轨之事,天界就会自动站出来摆平或者处罚。
所以,天界中人自然形成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心理,看不起其他几界中人。
而其他界的人也不喜欢被天界束手束脚,往往对他们这种以首领自居的行为多有不屑和抱怨,自然也瞧不惯天界中人。
比如帝君灭妖族捉妖王这件事,在妖界看来就完全是天界在多管闲事,所以妖族对天界充满敌意也就说得通了。
在这三界当中,就要数妖界最不安分,而且纪律也最是松散,不但时常骚扰天界和魔界,还经常下界去骚扰另外三界,可以说妖族几乎无孔不入,哪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哪里就能看到妖族的身影。
而这个魔尊慕绝,书中描述他天生闲散不理事,魔界中的事情大多是他的妹妹莲姬在处理。
原书中萧玄风放走妖王被罚后,魔界又出现异动,是以帝君让还未伤愈的萧玄风独自去探查,明面上是让他将功折罪,实则是想让他干脆在魔界里死了得了。
但偏偏魔界公主莲姬看上了萧玄风,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他。
那时的萧玄风刚死了恋人,又知道自己身负血仇,心灰意冷,自然对莲姬的火热攻击不屑一顾。
谁知那莲姬手出阴招,趁着萧玄风重伤之际将他囚禁,然后给他灌了情药,强行和他发生关系。
当时魔尊慕绝便很生气,气的是莲姬的莽撞行为,但看在唯一的妹妹如此钟情萧玄风的份上,便给他们在魔界举行了婚礼。
当时的萧玄风虽然还未爱上莲姬,但报仇心切的他也知道有了魔界的助力后对自己的复仇计划有多重要,所以便半推半就地娶了莲姬公主。
因为这件事萧陌大发雷霆,当即宣布将萧玄风逐出天界,并命人将他强行带回,削去天籍,抽去他的灵力,将他扔到蛮荒兽界,自生自灭。
而那萧玄风也因此有了另一番际遇,获得了新的力量,为他今后反攻天界打下了基础。
可以说,是萧陌亲手一步一步地将萧玄风给锻炼起来的,不仅让他和妖界魔界同时拉上关系,甚至还成了统领兽界的首领,号令百兽,可谓是威风八面。
原书虽然虐男主,但也是标准的打脸爽文那一类的,男主每次被害都会获得新的力量,一路收割大腿和美女,除了魔界公主外,还有其他几个美女也对他倾心不已。
小说的结尾萧玄风统一三界,成为了帝君不说,还将几个美女统统纳入后宫,过得比他这个道貌岸然只知道暗害别人的帝君不知道要逍遥几倍。
萧陌看了看身旁的萧玄风,眼看着他和自己的大腿攀交情(他自认为的),不知怎地有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他心生一计,既然他能破坏他抱上雷鲛这条大腿,自然也能破坏他抱上魔尊这条大腿。
他现在可没有让他去魔界娶那什么魔界公主的打算。
所以他突然朝那魔尊发难:“魔尊慕绝,你又想搞什么花样?区区一个妖族而已,还用得着你亲自前来捉拿?你如此闲庭信步而来,我看明明是想去联系那妖界,做什么不轨之事吧?”
魔尊抬眼看了看他,看得萧陌心里一咯噔,因为他现在虽然明面上是帝君,但其实灵力用不顺,就连灵魄都不听他的话,现在恐怕连普通天族人都打不过,更别说是魔尊了。
但他始终端着架子,努力使自己摆出天界帝尊的威严来,丝毫不露怯地看着魔尊慕绝。
他想好了,若是他想要发难,他就命令萧玄风去和他打,打死了最好,打不死他也能阻止他俩结盟,反正横竖自己都不吃亏。
他正在打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那魔尊却并不生气,反而摇了摇头,声音如冰似雪,冷而不厉,清雅淡然:“我也觉得奇怪,区区一个妖族而已,怎能如此轻易进入我魔宫盗宝?而且盗的还是那只玉宫壶。那壶可是专为注了育妖珠的男妖准备的。被注入育妖珠的男妖没有生育能力,必须用那玉宫壶才能怀孕。莫不是哪个小妖族喜欢上了某只男妖,想要他帮他生妖娃不成?”
', ' ')('萧陌:………………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一想到今天一早妖王雷鲛就有事出去了,前脚才刚刚回妖界,后脚这魔尊就追了过来,他敢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魔尊所说的那个小贼妖就是那妖王雷鲛没错了。
而他去盗宝,想要用在谁身上,萧陌不用想也知道。
“不过,”魔尊用骨笛敲了敲额头道,“普通的妖族断没有轻易便闯入我魔宫成功盗宝的道理,以他的身手和灵力,说是妖王也不为过,不过妖王不是已经被帝君给关起来了吗?难道帝君没看好,竟让他跑出来了?这我到要问一问帝君了,不知帝君放走这妖王又是何意啊?”
好吧,居然在这里等着他呢,他说他与妖界有勾结,他就反过来指责他放跑妖王另有图谋,果然是魔尊,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妖王雷鲛挣脱锁链逃出天狱,是谁都不愿看到的。如今他已经逃入妖界,说不定就是他跑去盗了你的宝。你要去捉他就去吧,我天界绝不阻拦。”
哼,你另有所指,我就祸水东引,顺便让你们打个你死我活,最好把把妖王给杀了,顺便毁了那什么玉宫壶最好。
但那慕绝却并不被他蛊惑,看了看他道:“我本就是要去捉他的,你却无端说我和那妖界有勾结。而如今又撺掇我去捉那妖王,帝君,你这前后不一,反而让人觉得你动机存疑。所以我决定了,反正那玉宫壶我拿着也没用,就便宜了那妖王,随他拿去给哪个男妖使好了。”
萧陌:…………
不是,他不是那个意思啊,他之前是想激怒他和萧玄风打,之后是顺水推舟想要他和妖王起矛盾,谁知这魔尊一个茬也不接,让他两次激将都失败,反而导致他看起来最可疑了。
这魔尊果真如书中所写的一般,随性懒散,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去就不去了,此时赖在雄鹿上吹着他的骨笛,将两人当成了空气。
一旁的萧玄风走到他身边道:“这魔界和妖界本就蛇鼠一窝,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和我们无关,父皇不必理他,我们自行回天界便是。”
萧陌也觉得甚是,这魔尊看起来虽随性,但心思捉摸不定,并不是那么容易随意挑拨的。
看起来突破点应该还是在那莲姬身上,只要阻止了萧玄风和那莲姬在一起,便能阻止他和抱上魔界这条大腿。
于是准备离开,谁知这时魔尊却停下手中骨笛,看着萧玄风道:“你说谁蛇鼠一窝?那雷鲛是蛇没错,本尊难不成还成了鼠了?殿下如此侮辱本尊,还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原来让他生气的点竟然是这个吗?果真是性格随性,捉摸不定。
萧玄风上前一步,样子不卑不亢道:“在下并非此意,尊上要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是鼠是蛇,尊上自行选择便是。”
萧陌:干得漂亮!!
他按下心中的快意,准备再加一把火:“魔界和妖界向来喜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互相骚扰亦是常事,我儿此话并无错处,不知尊上为何如此在意?难不成真被我儿戳中了痛处?”
生气吧!打起来吧!最好两败俱伤,永无交好的可能!
萧玄风听了他这话不禁扭头看了看他,眼眸深处透出复杂的神色。以前的父皇可从来不会这样维护他的。
那魔尊果真气上心头,从白鹿上站了起来,用骨笛指着萧陌道:“你天界向来以六界之首自称,却不知这‘首’是谁封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你们又是蛇是鼠。”
说着飞身朝二人攻了过来。
萧陌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他打,于是立马退后一步,对萧玄风道:“我在妖界受了点伤,不宜出手,玄风和他切磋一下,让他知道我天界到底为何为‘首’,莫要丢了我天界的脸面。”
萧玄风一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中觉得有哪里不对,但魔尊已经攻了上来,让他来不及细想,只好迎面和他缠斗在了一起。
萧陌心中的小算盘总算是成了,抱着灵魄退到一旁看好戏。
萧玄风身为主角,本事还是有的,即使是魔尊也没有讨得了多少好处。
特别是他那一套剑法,挽得是龙翔凤翥、变化万端,剑光耀目,将他一身银甲应得是凤彩龙章,气势恢宏。
萧玄风有一把神武,名叫厄来,听着像是一把能招来厄运的剑,但其实是一把能断灵斩厄的神剑,是专门用来斩妖除魔的。
而且为了避免自己斩错,它还有判断妖魔的能力。
此时那把剑被萧玄风舞得虎虎生风,气象万端。
另一边的魔尊也不遑多让,他没有拿什么武器,仅仅只用手中骨笛便拦下了萧玄风的剑击,可见那也不是一般的骨笛,恐怕多半也是神物。
两人打得是难分难舍,萧陌站在一旁看好戏,心中还暗暗为那魔尊加油鼓劲。
魔尊在和萧玄风缠斗之际,忽而投过来一个探究的目光,看得萧陌心中一激灵,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魔尊毕竟是魔尊,仅凭
', ' ')('灵力就要比萧玄风高出几千年不止,在和萧玄风打斗之际,还有余力分出来和萧陌说话。
他身姿翩跹,声音稳健,仿佛不是在和人打架,而是在河边信步游玩,连心情似乎都很好。
“帝君就不怕我将你爱子给伤着或杀了吗,竟独自在一旁隔岸观火?莫不是太小看了本尊一点?”
说着他袖袍一抛,掀起一股冷风,袖中似藏着千万颗冰凌,颗颗尖锐无比,直朝萧陌这边飞来。
萧陌暗道不好,谁知这魔尊竟然还有余力来攻击他?他的确小看了他一点,看来仅凭萧玄风是打不过他的。
仓促间他抬起双手,首先想到的是护住面门。那冰凌来到他的近旁时,灵魄弹出一股灵力,将他面前的冰凌挡下不少,但还是有许多打在了他身上,将他的衣袖和下摆给打穿了。
不过魔尊似乎并不想伤他的样子,冰凌只是打穿了他的衣衫,却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他。
等那阵冷风过后,萧陌才放下手,一睁眼看到的却是魔尊慕绝那美貌绝伦的脸,此时正隔了不到一尺的距离,正正地面对着他。
萧陌这才看清他的眼眸,竟然是如冰雪一般的冰蓝色。那眼睛美丽冰冷,此时带着探究,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如此美丽的一张脸近距离地盯着自己看,让萧陌有一瞬间的失神。那魔尊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用骨笛抬起他的下巴,鼻尖动了动,忽而勾起唇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竟是如此,难怪那条蛇要亲自前去盗取玉宫壶,原来那男妖竟是……”他手指一转,袖中又飞出千万条冰凌,不过此时不是尖锐的攻击所用的那种冰凌,而是长条如带状。那些冰凌如同无数只触手,瞬间将萧陌周身包裹,将他紧紧缚住。
萧陌瞬间就觉得如坠冰窖,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是萧玄风的声音,他似乎十分着急,语气中带着担忧。
萧陌冷得浑身颤抖,却不忘朝他看去,紧皱的眉间光华万千,他看到萧玄风提着厄来一脸焦急地上前,准备阻止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要那么焦急?你不是很恨我吗?我被魔君杀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
萧陌在极度的寒冷痛苦中想。
身上刺骨的冰寒将他彻底冻住,魔尊在萧玄风攻上来的前一刻将他托起,瞬间飞到了那白鹿身上,对对面睁大眼睛焦急的萧玄风道:“那妖蛇拿了我的东西,我便拿了他的心爱之物,他拿到东西后无处可用,自然会来找它的正主。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父皇,他毕竟是天界帝君,我并不想引起天魔两界的纷争。等用完后自然会完璧归赵。你且去吧。”
说着驱动那白鹿,瞬间便离开了恶川,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瞬间离开了萧玄风的视线。
等他离开后,恶川以及两岸的坚冰白雪便在一瞬间融化,恢复成它们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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