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汉生一睁开眼就发现一张凑近的大脸,他使劲压制住应激性的杀意,方才险些就要伤了对方。
而当事人沈风月则睁着一双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上下快速眨动,然后将脸又往前凑了凑:“道长,你终于醒了!”
张汉生有些微的怔楞,似乎在疑惑自己怎么跟这棵草精共处时警觉性会那么低。他见沈风月不害臊的将脸凑近,便伸出一只手来,戳在他眉心正中的那点朱砂上。
力道轻微,但沈风月还是配合的将脑袋往后仰了仰。
作罢,他还作势将手按在额头上,好奇道:“道长?”
“不许。”张汉生将盘着的双腿放下,脚穿进鞋子里便作势要走,见沈风月还停在原地,特意转过头来看着他。
“???”沈风月尚停留在他那两个字中,“不许”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冷冰块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
张汉生自以为跟沈风月心意相通,结果单方面眼神交流半天,对方也没有一点反应后,只好作罢,勉为其难的动了动尊口:“快走吧。”
“哦。”沈风月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