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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白桥脚步都轻快起来,直到两人经过另一座院子,月兰忍不住朝里望了一眼。

“这院子,是三少爷的呢。”小丫鬟喃喃道。

白桥缓缓顿住了步子。

白晓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院子的主人大约因为醉酒,还在呼呼大睡。

女孩儿轻叹一声。

虽然直接走掉对他有些残忍,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若真善心大发地同他道个别,恐怕就走不了了,这位亲兄长定然是绑也要将她绑回吴郡的。

而且……

就算白晓再不愿意接受,事实上真正的白桥,他真正的妹妹,早已经不在了。

长痛不如短痛,只能祝他发现她消失后,能尽快想通,拥抱新生活吧!

“我们走。”白桥声音恢复坚定,重新抬步离开。

月兰欲言又止了几次,终归将话都咽了回去。

主仆二人在白家后门等了没一会儿,便见一架低调朴素的寻常马车绕过巷口,缓缓驶了过来。

何成下车,拱手行礼。

白桥其实是有些怵了坐马车的,几乎是抱着视死如归地心情上车,却万万没想到车内竟是别有洞天。

铺了数层软垫的床榻和锦被取代了硬邦邦的座椅,冷硬的马车内壁都用软帛垫得舒舒服服。

她的小薄荷乖乖等在床头,床尾还有固定在底盘上的翘头小几,上面笔墨纸砚咸具,甚至还有手炉、毛毯等一系列女孩子家用的东西。

白桥惊喜极了,眸光亮晶晶地望向何成。

“公子说,北方已然入秋,所以给姑娘准备了手炉,要好好保暖才是。”何成解释道。

白桥忍不住心里慨叹一声。

讲真,只有这样细心的男主才配得上她的女主大人啊!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东都,她可馋死cp的糖了!

只可恨交通不便,任她归心似箭,也只能由着马车慢悠悠驶往东都。

祁长廷在城门口与他们碰面。

少年依旧一身最简便的淡蓝色长袍,雪白云纹的束腰将劲瘦腰身勾勒无遗,脚踏黑云靴,□□乌骓马,神色温和而稳重。

大约也是为了低调行事,避免被反派的耳目察觉后在路上使坏,祁长廷也只带了何成一个随从,给她做了车夫。

一行四人一骑一车,如同最普通的旅客,汇入出城的人流中,踏上官道,正式启程。

*

日上三竿时,白家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白益丰神色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白卿的婚事有了着落,白桥却还悬在半空。

只是如今的白桥不同往日,他还真不敢直接施压。

男人想了想,抬手招来小厮。

“去,把三少爷叫来我书房。”

“是。”小厮拱手应是。

然而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

白益丰都用完早食又眯了个回笼觉,白晓依旧没来。

男人眯起了眼睛,心头火起。

正在这时,小厮终于跌跌撞撞地跑了来,满面惊恐。

“老爷,三少爷,三少爷和二小姐,都不见了!”

“三少爷桌上还留了一封分家文书!”

作者有话要说:

白晓:妹妹扔下亲哥哥不要跟人私奔了,现在我要去抓(zhu)人(gong)了,大家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

ps.哦凑终于上路了,祝崽崽们一路顺风(不可能的)

第36章十里长亭·

时值九月,淮南的秋天却仍不见踪影,道旁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随着朝阳初升,在道上投下细细簌簌的浅影。

白桥稍睡了一个笼觉起来,已是辰时初,他们已经出了江都城十里。

大徽朝别的不说,驿馆制度是真的十分成熟,除了官驿,道旁每隔十里便有一长亭,供普通百姓歇息。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靠着这亭子写下催人泪下的离别诗句。

女孩儿揉揉眼睛抻了个懒腰,掀开车帘,探头朝外望去。

马车经过又一片小树林,前路骤然开阔起来。

官道右侧是一大片挂着露水的草坡,那传说中的长亭便孤零零地座落在坡顶。

嚯,亭子旁边还有个人呢!

不知是在等侯从远方归来的亲友,还是在眺望已然远去的故乡?

白桥好奇极了,眯着眼睛想看清楚些。

此人一身白袍,身姿笔挺,背着包袱,负手望向已经看不到轮廓的江都城。

喔,好像是远走他乡的游子呢。

只是这周身气质,竟有几分像白晓是怎么事。

白桥终归觉得临走了连个道别都没有,对白晓心里有愧,刚想悻悻缩脑袋,余光却陡然瞧见那白袍青年冲他们的方向转过了目光。

她猝不及防地同那人遥遥对上了视线。

明明离得有将近二十丈远,明明连表情都看不清,可那一瞬,白桥陡然觉得自己如同被鹞鹰盯住了后背的小兔子,浑身汗毛根根炸起。

青年原本面色有些迷茫,在看到她的瞬间眸光陡然凌厉。

白桥:“……”

白桥:“???”

白桥:“!!!”

艹?!她是见鬼了吗?!

那人是谁?

那人特么的是谁!

淦!他还朝他们走过来了!

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蹦出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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