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铃声叮铃铃响起,一个模样秀美的青年走进街角的蛋糕店。
“希尔,又来买蛋糕?”热情好客的胖老板正把刚烤好的一个个小蛋糕摆放好,闻声抬头招呼,显然来人是这家店的常客。
“嗯……”希斯洛德囫囵答应一声,纤长白皙的指尖一一指过去,“这个、这个、和这个,都包起来,谢谢。”
旁边年轻的男学徒赶紧走过去把点过的糕点装起来,手脚麻利地包装好递过去。
希斯洛德接过,丢下几枚银币离开,温软的指尖不小心沾到学徒的手心,留下脸上泛着红晕的学徒用迷蒙沉醉的眼神追逐他的背影。
……勾勾搭搭、不知羞耻!故意碰人手心,是不是在勾引!?
他往回家的路上走,半路又转身进了一家花店。
“欢迎,希尔先生,今天还是照常的白玫瑰和金色郁金香吗?”可爱的圆脸少女迎上去,靠近青年时呼吸都浅了几分。
“对,照常,谢谢。”希斯洛德探身进入花店内侧,后面跟着的少女老板趁机从衣兜里拿出小镜子检查自己的仪表。
少女很快包好花束,红着面颊半低着头向前一送,忽略事实简直就是告白一样的场景。
希斯洛德收下花束略一点头,在收银台上放下相应数量的银币离开。
……招蜂引蝶、沾花惹草!你们这样多久了?她一共送了多少次花给你?
“嘿!希尔,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站你家门口快半个小时了!”希斯洛德走回他的住处,那是一座红砖小楼,是小镇上最常见的住宅建筑,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少年正跟他挥手。
“抱歉,去了趟蛋糕店迟了一会,”希斯洛德抬抬手中的蛋糕示意,从口袋里找出钥匙带着高大少年旋门而入,随手把蛋糕放在桌上,“你先自便。”
少年好奇地坐在椅子上四处张望:“希尔,这就是你家吗?你家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希斯洛德随口回了两句,拿过桌上的花瓶把半枯萎的花束取出,换成新鲜的插进去。
……就这么带男人回家了?真是四处留情、风流不堪,多大的男人都不放过!
希斯洛德收拾好后招呼少年坐到餐桌前,转身进了厨房拿出冷藏的肉菜,手法熟练地把它们切成块状丢进煮沸的锅里。
少年坐了一会,见房间主人一直在厨房没出来,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在房里转悠,一会摸摸墙壁,一会看看方桌,总之安静不下来。
于是等希斯洛德端着滚烫的汤锅走出厨房,就见少年正撅着屁股研究他的桌脚蹬的傻样。
他把汤锅放在餐桌上清咳一声,少年慌里慌张直起身,乱摆着手跟他道歉:“对对对不起希尔先生!我只是想闻闻那里有没有你的味道、不不是、我我只是想看看——”
“……没事。”希斯洛德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反而继续留他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就是他刚煮好的那锅肉汤。
……这样还原谅他留他吃饭?这种变态!难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都是你期待的吗?轻佻放荡的男人!
少年整个晚饭吃得七上八下手忙脚乱,终于吃完后自觉羞耻,没有久留闷着一张红脸低头谢过就跑走了。
希斯洛德轻笑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怎么,他没留下你难道还觉得可惜?你还想留他过夜?
-
希斯洛德,化名希尔,五年前来到这个风景优美的边陲小镇。
当时他一来就引起小镇的轰动,像他们这种边陲地区哪里见过这样清雅美貌的青年?一头长长的金发被系在脑后,碧蓝的眼珠像无垠的大海,通身气质出尘,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说不定还是某个落魄贵族!
热情的小镇居民们纷纷讨论,姑娘们对这外来的青年芳心暗许念念不忘,就连小伙子们都一个个打了鸡血般上前献殷勤。
小镇偏远,他们有自知之明能来这的大人物最多是落魄了的贵族,而消息传递得慢,直到过了几个月才知道他们赛林特王国居然换国王了!
不、不仅仅是换了国王,据说国家名字也改了,叫赛林特共和国,更不可思议的是,整个国家居然没有贵族了!
没有贵族了,更没有国王了,现在统领国家的是什么商会联盟。这事按说在全国都是一件大事,但小镇居民生活安逸,只讨论了一两天就忘在身后,继续关心自己的身边事了。
能把普普通通的日子过好,谁会在乎上头国家谁来管?
希斯洛德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与小镇居民友好相处了五年。他也过得平和安逸,上午太阳高升才起床,外出帮帮路人的忙换几个银币,下午太阳未落就回家休息,一周去一次蛋糕店和花店犒劳自己。
闲散自由。
这般不上进的青年本应没有人看得上,但希斯洛德来这居住五年,向他表达爱慕之心的人从没断过,男女都有,即使他看起来有些冷淡。
难道希尔先生原本是个贵族,却因为国家改制丢了爵位,这才流落到
', ' ')('这个小镇偏安一隅?真是可怜的青年。
小镇居民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斯洛德是贵族的幻想。
-
太阳渐渐低垂,希斯洛德点起油灯,翻开昨晚没看完的书坐在书桌前,沉静怡然。
一缕金发垂在凹陷的锁骨,他穿着轻薄的白衬衣,呼吸之间内里皮肉透过衬衣隐约可见,端坐在椅子上拿着书本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装模作样,这种时候还这么端着是要给谁看?难道还有夜会的情人爬进窗户找你偷情?是谁的丈夫或者妻子?不知廉耻!
半晌,希斯洛德终于起身,抽过书签夹在看到的位置合上书,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浴巾走进浴室。
……!!!不、不会要洗澡吧!?
雾气很快弥漫整个浴室,希斯洛德在泡澡的木桶里金发挽起,一点点往自己身上撩着水花。
纤长白皙的后脖颈暴露在外,被蒸汽熏得微粉,沾满细小水珠,明晃晃地勾人视线。
白生生的手臂抬起落下,木桶中水波荡漾,指尖一寸寸从赤裸的身体上滑过,偶尔下手重了留下斑斑点点的红印。
清洗过后他拿过浴巾围住下半身抬腿而出,泛粉的脚趾尖跨过深棕色的木桶,然后是修长笔直的一双腿迈过。
两颗微粉的乳尖缀在白皙平坦的胸膛,遮也不遮挡也不挡,像是雪面上的两朵粉蔷薇,随着主人的走动轻轻颤动。
……放、放荡!色情!下流!淫乱不堪!啊啊啊胸、胸部怎么能直接露出来!
……这样裸露出自己的身体,难道你不知道有人一直在偷偷看你吗!
……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可恶!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你很享受吧?被别人用那样的眼光注视——刚刚在木桶里是不是偷偷自慰了?泡个澡脸就红得那么厉害,还一直张嘴喘个不停——
希斯洛德擦干自己,熄灭了灯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秘密吧。
-
赛因摘掉隐身斗篷收进空间戒指里。
……五年了。
他定定看着希斯洛德秀美的睡脸久久未动。
五年前那突如其来的一剑他至今仍未忘却,心口处的疼痛时刻提醒他面前这人有多么冷漠无心。自己那样热烈澄赤地恋慕他,平身相交不求回报,他却能反手刺他一剑!
毫不留情,一招毙命。
若不是他偶然转生成了亡灵一族,哪还能有今日的赛因·奥卡修那?
而这人居然还能躲在这穷乡僻壤过着安安稳稳的养老生活,他是怎么安下心的?自己却因为他如今连人都算不上……
希斯洛德!
赛因双眼渐渐泛起猩红,本来英俊阳光的五官因为种族的转换变得略显阴鸷,曾是人类时的蜜色皮肤也早已变得苍白,整个人的气质看过去阴冷,像一条毒蛇。
他终于忍不住闭上眼入了希斯洛德的梦中。
……说起来,这还是亡灵种族的天赋魔法之一,失去了人类的魔力,获得了亡灵的魔法与天赋,可真要好好感谢你,希斯洛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