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乔佳觅住在娘家,简直乐不思蜀。
再加上顾肆许是忙了起来,没有时间天天逮着她一起睡觉,乔佳觅更是觉得神清气爽,就连走路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不过她的轻松闲适没有维持多久,这日一大早,洛溪染便慌慌张张寻了来。
“佳觅!不好了!出事了!”
乔佳觅正在和高初云说着话,闻言俱是一愣。
这些天乔白晁有事出门没在家,乔佳觅有点慌:“二嫂你慢慢说,出了什么事?可是二哥怎么了吗?”
洛溪染摇头:“不是,不是你二哥。是谭姐姐出了事!”
乔佳觅听闻不是乔白晁,先是心下一松,接着又是一紧:“谭娘子怎么了?”
洛溪染一路小跑过来,正是气都喘不匀的时候,高初云赶忙倒了一杯茶水,让她润润嗓子。
她没顾得上喝茶,只道:“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谭家儿子!听说他在赌坊欠下了巨债,债主已经打上门了!”
乔佳觅和高初云都吓了一跳:“那可怎么办?谭娘子在家么?追债的人可是欺负了她?”
洛溪染急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咱们先前找过谭姐姐一次,又想着和她一起合作成衣铺子的生意,才是便不能坐视不理。你们要不要随我一起,去一趟谭家?”
乔佳觅点头:“那是自然!”
如果这时候,二哥或者是顾肆在,多少能壮壮胆……
乔佳觅不知道,今天这件事闹起来,多少和她有些关系。
高初云没有见过谭氏,可这些天也聊了不少关于她的话题,闻言也点了点头:“我与你们同去。”
三人说走就走,套上家里的牛车便往谭家去了。
等到了谭家的小院前,高初云才明白,先前乔佳觅说“家里条件不太好”是究竟怎么个不好法。
她原还是说委婉了!
这样破破烂烂的小院,墙头低矮,有些位置还塌了几块,瞧着就只能用一个“破”字来形容。
走到院子里,也处处显露着穷。
唯一能让人可以下脚的地方,便是这院落里干干净净,称得上整洁。
高初云不由小声对乔佳觅道:“一看这样,就知道谭家已经被败了个干净。如今债主上门催债,瞧见这一贫如洗的院子,还如何讨得来银钱?”
乔佳觅忧心忡忡:“阿云,你想的太简单了。家里穷没关系,谭姐姐手里还有地呢。只怕他们便是盯上了这十亩地。”
高初云不由拧眉:“地是谭娘子用这么些年攒下来的银钱买的,这也太过分了!”
不过就连乔佳觅也没有想到,还有更过分的在等着她们。
三人没有在院子里停留,径直来了没有什么阻挡的前厅,两个守在外面的壮汉瞧见洛溪染,便笑着让了路, 十分礼貌地朝她打招呼:“洛大小姐。”
洛溪染没有搭理他们。
还没进去,便听到了里面传来吵嚷的声音:“没钱?!没钱就要谭松的命!”
谭氏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无措:“先前赌坊都和我说好了,不许谭松去赌大的……怎会欠了这么多?”
“你以为赌坊的门朝你家开么?咱们开门迎的是客人,谭少爷愿意赌,自然想赌多少便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