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田哓哓心中很清楚,自己这样说只是为了稳住秦无命,但话出了口之后,她的心跳却更加剧烈了。
紧张、忐忑在心头交织,竟坠得那颗心隐隐作痛。
她想听到他说那个‘好’字,慵懒地、漫不经心地。
印信对面有重蹄奔腾的轰隆声和呼呼作响的风声,然而田哓哓却感觉到了一片死寂。
她凝神听着,双手交握,不让自己颤抖。
直到印信碎去,她都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会不会没有听到?她怔怔地想着,一把掀开车帘跳下去。
恰好,身后的小山丘上,出现了第一列铁骑。
月色下,黑铁战甲泛起凛凛寒光。
除了当头那人。
距离虽远,却能看出对面的侯爷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头发未干,很随意地飘在风中。
他单手提着刀,姿态傲慢。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特别,即便看不清脸,也绝无可能会认错。
铁骑沉沉压在山头,恐怖的压迫力令人汗毛倒竖,呼吸只觉寒凉。
借着俯冲之势,短命的奔跑速度一定会更快……
田哓哓仿佛已经看到,那柄带着青光的大黑刀,将切入无数的血肉,斩断卫侯小姐人的骨头。
更姑急急搀住了田哓哓:“尊上,您先后撤,这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