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不时传来欢笑声,小芝麻笑得咯咯的,像只欢腾的小鸡仔,锦西的唇角也忍不住拉高,希望她和秦宴不会像大部分夫妻一样,越走越远,哪怕分开也不要闹得不堪。
团子这暑假去天才儿童夏令营的收获是明显的,这种夏令营注重锻炼孩子的思维能力,对团子的发展很有好处,夏令营结束那天,团子哭哭啼啼地说舍不得跟教授和同学分离,几个大点的孩子也哭了,说团子这个小不点真的很乖,他们舍不得他。
锦西忍不住叹气,一边安慰说寒假还会再见,一边告诉他人生总要分别的。
团子似懂非懂,回去的路上才慢慢平缓下来。
很快,芝麻团子开学了,锦西开着自己的新车送他们,顺便试试手感,车的性能不错,毕竟是名牌车的经典车型,后世这车还在卖,价格反而不如现在贵,不过那时候的车线条流畅许多,反而失去了复古感。
秦宴给她买的车是自动挡的,幸好没买手动挡,否则锦西真的开不习惯。
“我教你的会了吗?”
“嗯嗯。”锦西开了下,很自然地避开人群,秦宴忍不住侧目看她。
“开得不错。”
“是你教的好。”
秦宴唇角微勾没说话,第一次开车就毫不紧张,开得如此自在的他真是第一次见,很显然锦西不是第一次开车,且她对交通规则很遵守,有没有红绿灯的地方都会给行人让路,简直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开发风格。
她身上真的有太多疑点,秦宴甚至懒得去追问。
“前面停车。”
芝麻团子的幼儿园是申城最好的私立幼儿园,学费不菲,或许是因为学生家庭都不错的缘故,开学当天学校门口停满了车,家长们都打扮得很摩登。
报名是一早就报好了,该办的手续也早就办齐,锦西开始时以为这学校很容易进,前几天才知道像锦西这样的并不确保有名额,好在秦宴最后找人活动,把芝麻团子安排进来,贵族学校的孩子修养都很好,听家长们闲聊,许多孩子会五门以上的才艺,锦西不太明白,这才幼儿园而已,孩子还没发育好,至于那么着急?这才三四岁就给孩子学钢琴什么,是不是太早了?
但大家似乎都很寻常,倒是只做英语、数学等启蒙的芝麻团子显得插不上话题。
回去的路上,锦西跟秦宴讨论这件事,虽然她不想让孩子太累,可如果孩子一点才艺都没有,根本无法融入这个班级,再来,孩子上幼儿园以后,锦西也想让他们接触点才艺教育。
“如果确定想学,我可以找老师来教。”
芝麻笑着举手:“我想学跳舞、唱歌、滑冰!”
“好,可以找国家级的舞蹈和歌唱演员教团子,滑冰就找世界冠军来教,你看如何?”
锦西还能说不同意?她算是明白,虽然有钱和没钱都会学才艺,可教导的老师完全是不同级别的,让这些国家级世界级的人来教孩子,孩子想学不好都难。
但她其实没有太强的功利性,孩子喜欢就行。
“好,不过现在学滑冰是不是早了点?”
“不一定正规学习,先让老师带她玩。”
锦西不想说话,其实她想说这样是不是太浪费钱了?不过秦宴愿意就好。
团子也想学滑冰,可他更喜欢数独类的,秦宴建议他考虑围棋类动脑子的项目,锦西想让他体验一下再选择一种,团子同意了。
最近杭子琪的日子很不好过,她的心思全部在秦宴身上,可秦宴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打了很多次电话让母亲给廖海蓉压力,都被廖海蓉三言两语搪塞过去,话里话外都是想追男人自己去追,叫别人帮忙太没本事的意思,把杭子琪气得够呛。
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环顾四周,只有秦宴配得上她,其他的男人虽然也有家世好的,可能力样貌却远远比不上秦宴,她绝不能放弃秦宴这样优质的男人。
他有女人又怎样?她妈妈说了,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都是正常的,像秦宴这样的男人不可能钟情于一个人,叫她想开点,既然如此,那个女人凭什么独占他?说不定他们就是一夜情而已,五色鹿的老总又如何?她家庭背景也不错,比起来她也不算输,她就不信锦西能一直和秦宴在一起,想插足一段关系并不是难事,只要有心就一定可以。
想到这,杭子琪又去了秦宴的住处。
原以为这次还进不去,谁知门半掩着根本没关,屋里漆黑一片,杭子琪走进去迟疑地喊了一声:“秦宴,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屋里有稀稀疏疏的声响,杭子琪咽了口唾沫走进去,谁知一开门,却闻到屋里传来奇怪的味道,屋里很黑,窗帘似乎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杭子琪一点都看不见,可她莫名觉得周围有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令人毛骨悚然。
杭子琪迟疑地打开灯。
一眼看去,陡然尖叫一声,一个男人从门外走进来,杭子琪回头一看,却见他手里拿着一把电锯,她再次尖叫,眼一黑晕了过去。
秦晋面无表情地继续用电锯剧着木头,不久后,又用刻刀雕刻着什么,过了许久才拿出电话。
“有个女人晕倒在你家里。”
秦宴睡得正沉,看了眼时间,“12点了。”
秦晋挑眉:“打扰你了?”
秦宴失笑:“什么女人?”
“好像是杭家的孙女。”
“杭子琪?”秦宴皱眉,忍不住看向边上,还好锦西睡着了,刚才俩人在浴缸里那次太激烈了,锦西累得够呛,摊到后就没起来,幸好她睡得沉,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自己处置就是了,跟我没关系。”
秦晋听懂了,眼神冷冰地盯着地上状似尸体的女人,道:“我可以把她制成标本吗?”
秦宴扶额,沉声道:“哥,你想她爷爷哭死在咱家吗?”
“不可以?那还真是可惜了呢。”
秦宴赶紧制止他这种危险的想法,“你是法医,请制止住自己危险的想法,你要么送她去医院,要么让她在那睡一夜,总之自己看着办。”
“你认为我有那么好心?”
次日一早,杭子琪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顺着她的头滴落下来,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迷糊着醒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群流浪狗围着她流口水,而她边上各种垃圾都生蛆了,她就躺在一地菜汁的地上,和这些垃圾睡了一夜。
杭子琪大叫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很快想起昨晚的一切,吓得再次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