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肚子要是真有能耐怀上,我就休了她....再不济,一包毒药神不知鬼不觉毒死她,她的一切便都是我的。”
“呯”的一声,贺允妩推开柜子走出去,“想毒死我,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是想让施家上下的命同我陪葬吗?”
“啊!”沈可娇吓得花容失色,忙捂紧了被子。
施仁礼吓得滚下床将衣服穿上,颤声道:“允妩...你听我说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是她...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在先。”
沈可娇哭腔一出,“礼郎...你就如此怕她。”
她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我和礼郎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他朝沈可娇吼道:“你闭嘴!”
他吓得跪下,一只手拉着贺允妩的裙裾,提声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落宏日也从柜子里出来,眼眸冷漠看着跪在地上的施仁礼,“都这样了...她若还能信你,那她才真是瞎了眼睛。”
贺允妩抬眸看了沈可娇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知县之女....不对...沈知县因贪污受贿一事已经下狱了,怪不得沈大姑娘,不顾廉耻,自荐枕席。”
“只是沈姑娘如意算盘到底是打错了,他若没有了,没了我娘家!什么都不是!”
沈可娇面色突变,泣声道:“你...”
又看了看一旁的落宏日,勾唇讽笑道:“你自己还不是偷男人...”
贺允妩气笑,“我就算有万千面首,你也管不着,你不是想我成全你们吗?我明日...不,我今日便写了和离书,没了我,我倒想看看你施仁礼会不会娶你。”
话落,她抓着落宏日的手跑出去。
她方才说那一番话掩饰得极好,半点伤心都看不出,此时倒是有些忍不住泪眼婆娑,“今日多谢公子了。”
落宏日笑了笑,“若姑娘难受就哭出来吧。”
贺允妩闻言,抬眸看他,她贵为公主,养在太后宫里,打小教养嬷嬷便同她说过,皇室的孩子轻易哭不得,倒是头一回有人让她哭。
她抹了抹泪珠,“我不喜哭...也不会哭。”
落宏日看着她,心里抽疼了一下,“你会骑马吗?”
贺允妩一愣,小时候她见过皇祖母马上风姿绰约,所以也嚷着学了骑马。
“会...”
“我若不开心,就去跑马,风一吹...什么大不了的事便都烟消云散了,你既来了东郊,不如随我去跑马。”
之后两人便一齐去郊外跑了躺马。
贺允妩断断续续的将事情来回解释清楚。
落昭阳拍案,怒道:“那狼心狗肺的驸马你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贺允妩重新拾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片送进嘴里,风轻云淡道:“这门婚事是父皇定下的,我同他成婚也不过半年,刚开始大抵是生气难过了一会,后面想了想也就开了,他没了我做倚仗,日子也不会好过哪去。”
落昭阳叹了叹,“公主霸气啊!”
夜半,她托腮盯着烛火,她都回国公府两日了,幕泽玺还没来看他,就不担心她的伤吗?
等倦了,她吹灭烛火,正想回榻上休息。
房门忽地被推开,熟悉清润的声音传来,“不是在等我吗?”
落昭阳吓了一跳,否道:“谁等你了?”
屋内昏暗一片,落昭阳只得借着银白色的月光看清他的脸,他站在窗口出,一身白衫,纤尘不染。
他笑了笑,抬手取了火折子重新将油灯点燃,十分自然地扶起她的手臂检查,“伤好些了,还疼吗?”
落昭阳不由得心口砰砰直跳,双颊生晕,忙收回手臂,“好得差不多了。”
话落,下一刻贺允妩蓦然推门而入,“昭阳....我睡不着....”
屋内两人一惊,落昭阳忙摆手,解释道:“公主...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护卫!”
贺允妩刚想喊太子哥哥,幕泽玺一个狠戾的眼神递了过来,她立即闭上了嘴,嘟囔着嘴道:“我知道...我认识,他从前还是太子哥哥的护卫呢。”
幕泽玺极为满意地朝她点了点头。
贺允妩进屋坐下,抬眸瞪了幕泽玺一眼,“大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无论如何传出去都是不得了。”
她拍了拍昭阳的手,认真道:“昭阳...你可要当心,指不定有些人正打着注意,对你图谋不轨呢!”
幕泽玺心虚地呛了呛,“公主殿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叨扰别人是不是不太厚道。”
落昭阳刚刚开始一脸茫然,在听完两人斗嘴后,心里隐隐发酸。
幕泽玺不会和公子殿下是官配吧,从前的系统维护员也曾有过cp对象。
贺允妩轻哼了一声,一把将幕泽玺推出了门外,“我和昭阳要歇息了....”
落昭阳垂下眼敛,心中竟有些发闷,她斟酌了一会,问道:“公主...幕泽玺来找我,公主是不是吃味了?”
贺允妩满目懵然,轻轻念了念,“幕泽玺?”
太子哥哥居然为了骗人,连贺姓都改了!
她狐疑问道:“有何不对吗?”
贺允妩轻轻绽了一笑,低道:“没有,我确实吃味了。”
她还是第一回见太子哥哥怎么喜欢一个女子,当妹妹怕被分了宠爱,吃些醋也是正常的。
落昭阳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