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漫步在街上,盛暖急忙问道:“昭阳,太子爷对你好不好,你在东宫里没受罪吧。”
落昭阳叹了一息,“这事说来话长。”
“夫人为何不长话短说。”陡然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落昭阳心里一跳,转眸一望,修长挺拔的身影朝她而来。
盛暖顺着她的目光而去,“这...这不是你家护卫吗?”
落昭阳呵笑,微福了福身,阴阳怪气道:“参见太子殿下。”
盛暖面上是说不出来的诧异,落昭阳简明扼要地同她解释了一番。
盛暖心中讶然,敢情太子爷一早就算计好了。
她忙朝幕泽玺扯了一个笑,寻了个理由走人。
幕泽玺清了清嗓子,“良娣偷溜出宫,实在有违宫规。”
落昭阳规着脸,横了他一眼,“怎么,现下连我去哪你都管,幕泽玺!你别忘了,我们是假...”
她话还未出,幕泽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落昭阳耳朵一耸,余光瞥见了身后的影子。
他在她耳边轻道:“有人。”
落昭阳点了点头,他搂紧了她的腰身,两人快步入了宫门。
第50章体贴
一进东宫,落昭阳一手推开了幕泽玺。
“行了,都到你的地盘还装呢?”她冷道。
幕泽玺看了眼自己仍提在半空中的手,笑道:“温芷苏是温竹沥的爱女,仗着我父皇喜欢她嚣张了些,但....我只喜欢你啊。”
“我只喜欢你啊。”
这话轻轻飘荡在她耳畔,惹得她耳根子泛红,“那又怎么样。”
她顿了顿,“我和你是假的...你爱同谁一处便一处,若你有良心,就趁早把和离书给我。”
幕泽玺一听和离两字就浑身不舒服,他抬手将落昭阳一把扛到肩上。
幕泽扛着她正走到清苑内,温芷苏身边的珂儿追了上来,“爷...我家主子最近看账目费了神,身体不爽快,爷可要去看看。”
落昭阳转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何做,幕泽玺摆了摆手道:“我还有事,你让人请太医。”
话闭,扛着落昭阳径直而去。
落昭阳挣着,喊道:“你快放我下来!”
幕泽玺轻手将她放至床榻上,一把掀起了她的裙摆。
落昭阳一慌,忙护住自己的下身,“你...你干嘛!”
他眸色含笑,喉间一动,“怎么...该办的...不该办的都办过了,现在害羞了?”
洞房夜,两人肌肤紧贴的画面袭上脑海,落昭阳的脸一下子红透,她仍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膝下,嗔怒道:“那是我喝了酒,才会被你哄了去,现在我可不傻。”
幕泽玺无奈地笑了笑,起身从柜子里取了药膏,方才走路时见她微蹙眉,不时用手背抵着膝盖,他就知道一定是她膝盖疼得厉害。
落昭阳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取了药膏,单膝蹲下,替她涂抹轻揉着,动作流畅利落。
目光垂下,男人专注的侧脸被烛火映衬着,药膏微凉的触感涌上,她的心忽地软了下来。
幕泽玺唇角一勾,眼眸湛湛有神,“还疼吗?”
她忙转过脸去,声音柔了下来,“不疼,不就跪了一夜,刚来国公府时不是也经常跪祠堂,我可没那么矜贵。”
幕泽玺面上平静,心里却觉得日后绝不能再让她被罚跪了,将她的衣摆整理好,起身做至榻上。
“你父母和弟弟现下已经到了承州,我已经派人安顿好了。”
落昭阳心里怅然,“父亲如今只得一个小官职,这样倒也好,倒不让人眼红,只是俸禄恐无法支撑一家子的开销。”
幕泽玺抬手握住她的,“你放心,我早让人安排好了。”
落昭阳莞尔望了他一眼,想起他也有份算计落家,又是阴阳怪气道:“还是太子爷想得周到。”
“清婉...”她忽地朝外喊道。
清婉进了屋,见两人都坐在床上,太子爷的手还搭在姑娘的手上,忙转过身道:“奴婢...一会再来。”
“去备浴汤来,我要沐浴,至于太子....方才温良娣可说了,身子不适,太子还不去看。”她挑眉看着幕泽玺,脸上的逐客令清清楚楚写着。
幕泽玺抬手抵额,面上无奈,“好...我还些公文未批,但是今晚你可不许再锁门了。”
落昭阳未语,比了请的手势。
备好了浴汤,她褪了衣物,浸在水中,这连日的疲惫多少有些舒解。
清婉捧着花瓣撒下,不明所以道:“虽说太子爷从前骗过姑娘,可我瞧他是实打实对姑娘好,姑娘怎的不和爷好好过日子呢,成天和爷闹别扭,这东宫里的心眼可不小,万一....”
落昭阳揉了揉肩膀,笑道:“我若真同他好,这东宫才安生不了呢。”
入夜,她特地将门和窗户都关严实了,她就不信,幕泽玺还敢破门而入。
幕泽玺站在门外深深地叹了口气,青袖展开双臂道:“爷...我家姑娘睡了,您还是去他处吧。”
果然...他就知道她一定会严防死守。
一旁的丁茂害了害声,略一迟疑道:“爷...小主子看上去,是不喜欢您嘞,难不成小主子真在惦记衡王?”
幕泽玺一听,不知怎的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在清苑的偏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