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苏满目不解,“你还有更好法子?”
沈碧渠颔首点头,牵动唇角,俯身在她耳边私语着。
待和温芷苏商议完毕,她坐着软轿出了宫。
路上忽地传来孩童歌谣的传唱声。
她刚一听,抬起轿帘,“那些孩子在胡乱唱这是什么?”
丫鬟道:“歌谣里好像有您和落昭阳的名字。”
她仔细一听,歌中竟唱着,沈碧渠嫉妒落昭阳得衡王钟情,屡次陷害,南街的国公府败落是寺卿所害。
她咬紧唇,在听到歌中道:昭阳明媚,水渠失色。
她急急喝声道:“还愣着干的什么...还不快叫那些孩童住口!”
丫鬟和侍卫忙上前,孩子们一见穿着侍卫服侍的人而来,忙各自跑散,转眼消失不见。
轿子回到衡王府,沈碧渠下了矮轿,管家立刻上前。
她问道:“殿下呢?”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殿下一回来,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桌子都劈开了,说要见侧妃。”
沈碧渠扶了扶发髻,“殿下不知我入宫了吧。”
管家也不知道,只好道:“自然没有人敢在殿下面前提起。”
她点了点头,“让人准备些糕点,我去瞧瞧殿下。”
贺承衡正处于一片狼藉之中,沈碧渠忧道:“殿下,这...这是谁惹殿下生气。”
贺承衡抬眸看了她一眼,淡薄道:“你去哪?”
她一讶,慌道:“我方才回家见我母亲了。”
贺承衡眼底阴暗,目光缓缓对上她的,“你是真当我不知道是吗?你去了东宫,去温芷苏了吧。”
谎话被拆穿,沈碧渠只要承认,“是...我同温良娣一见如故,她邀我去她院中喝茶,我便去了。”
贺承衡贺笑了一声,低眸,“继续编...”
沈碧渠心中一跳,柔声道:“殿下该不会听了旁人的糊涂话,所以才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贺承衡转身坐下,“你真的觉得我会不知道,上次温芷苏中毒一事,是你和她串通好的。”
沈碧渠瞪大眸子,一双水眸扮得无辜,“殿下...妾没有!此时确实是...是温良娣善妒,但是妾也劝过她了,她非不听。”
第55章枫叶
她说着捧起了帕子泪眼婆娑,“妾...怎么会是如此阴毒之人!”
贺承衡心中憋闷,“最好不是你,我同你说过多少回来了,不许动落昭阳,温家那个女儿被温良娣宠坏了,他日有她的好果子吃,可你...若再让我听见些旁的话,你别怪我...”
沈碧渠心里提气,一眨眼泪水适时滚落脸颊,“我同殿下才是枕边人,为何殿下一心只记着落昭阳,她如今是太子的良娣!”
贺承衡拍桌,“住口!”
他颔首看她,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你若安分,我便抬举你,抬举你父亲,可你和你父亲若想要的东西太多,就别怪我。”
沈碧渠闻言,泪落得更急。
贺承衡低眉看她,“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般生气吗?”
沈碧渠咬唇,委屈道:“妾不知。”
贺承衡起身,将大臣弹劾沈大人的奏折丢到她面前。
沈碧渠双手颤着接过,展开看了看。
“你瞧瞧你好父亲干的事,我帮他谋了科举督官之职,可他呢,竟敢以权谋私,收取钱财,泄露考题,你知道那些柔弱书生一旦挨不住供认了,你父亲会怎么样吗?”
沈碧渠双唇微抖,“殿下...殿下帮帮我父亲吧,我父亲也是殿下的一大助力啊!”
贺承衡脸色沉着,甩手而去,只剩沈碧渠脸上铁青的跪在地上。
这日,落昭阳正在院里的石凳上看话本子,忽地翻到一本书,圆眸一睁。
这话本子里的故事写的寺卿之女,因王爷醉酒后与其行了苟且之事,才得嫁入王府。
这不是沈碧渠吗?
她忙翻了几页,里面有写着,王爷心有所属,寺卿之女妒忌她,怂恿到太医之女陷害。
她忙问道:“清婉...这书你哪来的。”
清婉笑道:“都是殿下让人在街上买来的,最新的话本子,怕姑娘觉得日子闷得。”
落昭阳思了思,就这书里的信息也太真了吧!定是幕泽玺让段雨殇写的。
她正说到曹操,曹操便来了。
幕泽玺跨步而来,“怎么又出来吹风了。”
落昭阳扬笑,合上本子,“我才刚出来了一会你就来了。”
幕泽玺将身上的披风解开,一把披到她身上,“你身子弱,少吹些风。”
落昭阳将书递到他面前,单刀直入:“这是你让段雨殇干的!”
他按下她白皙柔软的小手,“是...还可不止这些。”
落昭阳诧然,“还不止这些?”
他朝她浅笑,“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两人正腻歪着,温芷苏忽地进了清苑。
她先是朝幕泽玺行了一礼后,笑道:“落妹妹身子好些了。”
落昭阳唇角一抽,“托你的福,很好。”
幕泽玺的笑脸在她进院子的那刻收回,双眸微冷,“你来做什么?”
温芷苏硬着头皮道:“洪使臣过几日便要回去了,明夜我是在欢桐院内宴请洪使臣,为他践行,还想请殿下一同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