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1 / 2)

他可以等,总有机会等到那一天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嘹亮的声音响彻天空,使得平日里孤寂的皇宫之中都多了几分热闹。

庆典过后,已经是景帝的景元先是将宁舒送回了寝宫,自己又坐着步撵离开了。

宁舒看着景帝离开的方向,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他不和自己回去换衣服,此时又去那里,他偏头朝着旁边跟着的高公公问道:他这是去那里?

高公公听着从前是静王妃,如今已经景皇后的宁舒,此时还称呼景帝为他,眼皮跳了跳,不过随即便恭敬的答道:那个方向,好像是冷宫。

他去冷宫做什么?宁舒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个方向有些好奇。

高公公看着满脸疑惑的人,头垂得越发的低了,那冷宫中,除了先皇厌弃的妃子之外,如今还住着先皇后。

先皇后?

宁舒有些迷茫,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那个在原著中死在景元手里,之后让景元越发疯狂的生母?

想起来这里,宁舒下意识的往那里走了两步,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只是看着那个方向的眼神满是担忧。

就在宁舒为景帝担心的时候,景帝已经到了冷宫门口,看着面前荒凉得仿佛是废墟的地方,他挥手示意门口诚惶诚恐的侍卫给他开门,随即带着侍从抬脚踏了进去。

在绕过杂草丛生的大殿,躲过几个已经疯癫的前朝宫妃,景帝终于在一个小小的偏殿中,找到了原先不可一世的先皇后。

原本华丽的衣裳已被脱下,此时全身穿着的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原本艳丽的容颜已经被一张苍老的面容所取代,他甚至能很清楚的看清她脸上的皱纹,以及头上的那些白发。

先皇后此时正坐在那破烂的椅子上,手轻轻的抚摸着手上那块泛黄的绢布,脸上的神色却是从所未见的平和。

景帝进来的响动似乎惊动了她,使得她一下子就扭过了头来,在看到他的时候,她当即就瞪大了眼睛,随即把手里的东西一把拽住,忙不迭的跑了过来,拽住了景帝身上的龙袍。

你当了皇帝?!先皇后看着他,语无伦次起来。

景帝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当了皇帝,那你大哥呢?先皇后一脸惊恐的问道。

景帝平静的看着她,淡淡的道:母后,你忘了吗?在你被关到冷宫的同时,皇兄已经被全家问斩了。

先皇后抬起头来,一脸惊惶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紧接着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那你父皇呢?

景帝看着女人平静中隐约带着点绝望的神色,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却还是平静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父皇在皇兄斩首之前就死了,大概是大皇兄和姚贵妃一起送他上的路。

景帝的声音太过于平静,若是旁人在这里,定然不会觉得死了的这些人是他的亲人,只会觉得他们是他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先皇后听到这里却是尖叫出了声,抓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疯狂的道: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个贱人不是最受他的宠爱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怎么能这样做?!

景帝看着听着这些噩耗就开始发疯的女人,平静的叙述道:大概除了你,其他人对他的爱都是装的吧!

因为需要那个男人的宠爱,所以装作深情。

因此装作的深情,所以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宠爱。

因为得到了男人的宠爱,所以才能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生活得好一点。

争夺权利的姚贵妃如是,其他的嫔妃也如是。

只有面前疯狂尖叫的女人或许还残留着对那男人的几分爱意,不然就不会在她尚且年轻的时候就因为觉得自己生了孩子,导致自己身材有了污点,从而觉得那人正是因此不爱她,因此去宠爱了其他女人,进而折磨自己年轻的幼子,从此见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惜,即便是等了、盼了那么多年,她当初爱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头看她,还死在了他最宠爱的人的手上。

先皇后放声的尖叫着,脸色狰狞的撕扯着手里的手绢,直到那变成了几片破布,她才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先皇后就那样呆呆的坐在了地上,直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丢下了手里的破布,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景帝身边,她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像是祈求般的道:你成了皇上,你有了权力,你是来带为娘出去的,对不对?

景帝低头看着情绪转化得如此快的女人,其实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为那个男人伤心的女人,此时又换了一副样子。

只是,景帝没有满足眼前女人的愿望,他在她祈求的目光之中,伸手将自己的衣袍扯了出来,低头对她道:母后已经疯了,既然已经是个疯子了,那待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先皇后没有想到景帝会这样说,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起来,然后突然发起了狠来,伸手就想要朝着景帝抓去,同时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冷心冷肺,烂了心肠的畜生,我当初就不该生你的,我当初就该在你生下来之后就溺死你的!

旁边阻止先皇后继续发疯的侍从们,心惊胆战的听着先皇后这一番堪称大逆不道的话,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已经聋了,这样就不用继续听先皇后在这里说些他们听不得的话了。

谁知道,景帝听到先皇后这样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发了疯的女人,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先皇后愣了。

景帝继续道:我的确是个冷心冷肺的。

说到这里,景帝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状若疯子的女人,轻声道:不过,即便是我这样冷心冷肺的人,也有人愿意爱着我。而你爱的那个人,从来都不爱你,从生到死,都没有过。

啊!!!

在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中,景帝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那个灰暗的地方,回到了他为他的宝贝打造的温室。

在景帝踏入房间时,宁舒已经在侍女的伺候下脱下了那一身繁复的冕服,穿着一身寻常的白色常服,正坐在二楼的窗台下,看着下面经过的人。

在景帝疾步而来时,宁舒第一眼就看到了,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起身去迎接他,景帝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上来,随即将他一下子扑倒在了软软的软塌上,紧接着整个人紧紧的贴着他,将他整个人抱紧了。

宁舒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推开他,并且骂他一声,他要做什么!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静王埋头在他的胸腹上,将他整个人都抱得紧紧的,低声朝他道:我刚刚才从母后那里回来。

宁舒推拒他的手一顿,随即改为了轻轻的摸上了他的脑袋,抚摸着他因为拉扯下王冕而有些凌乱的头发,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景帝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一般,低声抱怨道:她从来就不爱我,她的眼里除了父皇便只有皇兄。其他皇子也不亲近我,我不管在那里,从来都是一个人。

宁舒抚摸着他脑袋的手一顿,随即伸手环抱住了他。

景帝说完这些,抬眼看向宁舒,那双本该充满坚定的眼睛里,此时却隐隐有些泛红。他牢牢的盯着被自己抱着的人,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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