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弟子大声呼喊:“长老!这里有血迹!”
众人急忙朝喊声聚拢,见凌长老赶来,又让出一条道。
一旁弟子垂下火把,照亮地面——
血迹沾在一块石头边缘,色泽暗红,尚未干凝。
凌子逸用食指沾一抹血迹,催动术法,指尖金光一闪,血迹瞬间化为粉末,飘散空中。
“这不是我门中弟子的血,此人并无道行,一定还没走远。”凌子逸起身下令:“调集人手,封山。”
半个时辰后,有弟子在一处山道拦下一个村民,立即押送入林。
见村民额头有擦伤血迹,凌子逸抬手沾上一抹,施展术法,随即确认与地上那滩血迹相同。
那村民并没有抗拒查问,被月炎派弟子包围后,吓得好半会儿说不出话,耽搁许久,才说明前因——
村民说自己傍晚被一个蒙面男人抓入这片山林,那蒙面男人给了他一管小竹筒,命令他半个时辰后取出竹筒内的符纸,又在他周围划了个圈,告知他:完成任务前,踏出圈外,便会被恶鬼索命。
凌子逸问那蒙面男人体型。
村民老实回答——约莫比他自己高出半头,露出的双眼十分深邃,看起来不像当地人,眼尾有些皱褶,年纪应该不小,口音也有些古怪。
“你有没有看见他挟持一名月炎山弟子?”
“没有……”村民道:“就他一个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你额头是他用什么武器击伤的?”
“他没有打我……”村民颤声道:“我坐在他划的圈里,也不知半个时称过去没有,从竹筒里取出那张纸,那张纸就忽然燃起来,吓得我把竹筒给扔了,我怕恶鬼索命,跑得急,摔了一跤,撞石头上了。”
凌子逸眉心一蹙,似是想到什么,立即折返回到门派。
守在门外的弟子上前听候吩咐,却见凌子逸神色急切,抬手挥退众人,快步直入后院,猛然推开自己房门。
“宋玄瑞呢?”凌子逸倏然转身:“你们宋师弟呢?”
一个弟子看向院子四周,惊讶道:“宋师弟刚刚还在院里乱转,一会儿跟着我一会儿跟着他,刚刚有师兄回来调走了其他人,剩我们几人守在门外,没见宋师弟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