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炎山夜晚清凉,加之屋顶上风大,略有些寒意。
被人赃俱获的宋麒抱着段倾流的衣服,满脸熏醉模样,脑子里飞转。
想干脆趁此时机,把段倾流衣服中的令牌拿给江辞风看,告诉他这是段家人想要谋夺恶龙的阴谋。
可很快又冷静下来。
这块没销毁的驭龙令牌,本就是宋家族人的秘密,江家这一代恐怕根本不知道驭龙令牌是什么东西,要如何证明这块令牌是宋家的?他半夜从段倾流屋里偷出令牌,确是人赃俱获。
何况一旦暴露身份,他就得跟段家对峙。
他昨日赖着江辞风来庄上吃饭,故意喝酒留宿,都能成为图谋不轨的罪证,段家人绝不会放过这些把柄。
再看江某脸色,显然在盛怒之中。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坦白时机。
思及此,宋麒抱着衣服的手悄悄探入层层衣料,终于摸到了被塞在内兜里的令牌,他双指一夹,把令牌转移到自己袖兜之中,而后熏醉似的对江辞风傻笑,继续想对策。
江辞风一手抓住他怀中衣物,抖开一看,眉心一蹙,低声质问:“这是段倾流的衣服?”
院外,几名护法已经在巷子中央汇合。
察觉那群护法朝自己院子方向奔去,江辞风回头猛地一拉宋麒胳膊,低声道:“回去再说。”
宋麒被拉得一个趔趄,摔跪在屋瓦上,昏暗的月光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袖中令牌塞进一片屋瓦下,而后晃悠悠要爬起来,又被江辞风一手拎起胳膊。
“嗯……”胳膊伤处被拉动,一阵刺骨的酸痛。
“怎么了?”江辞风赶忙松了力道,将他放回地上。
宋麒抬起脸,捂着胳膊委屈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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