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倾流道:“就算你们能在庄中找到令牌,那也是宋麒故意藏匿要嫁祸于我,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宋麒道:“你爹把证据留在龙隐山密室了。”
邱何默知道驭龙令牌是什么,稍微想一想,就明白段家窃取令牌的意图,登时冷冷侧眸看向段倾流,沉声问:“我听闻御龙族封印飞龙后便销毁了全部驭龙令牌,你是从何得知宋家密室藏有这块令牌?段家此前是不是在龙隐山安插了眼线?”
段倾流正色辩解:“没有,绝对没有。邱长老,你可不能轻信这个奸诈之徒,晚辈哪有能耐进得了宋家密室?”
“你姑母都嫁给我爹了,还用得着安插其他眼线么?”宋麒冷笑道:“我就是不明白,你姑母当初给自己亲儿子下毒栽赃给我,逼得我离开龙隐山,我连少主身份都让给她儿子了,她为什么还要引娘家入室?难不成是我爹坚持要找我回去激怒了她?”
“血口喷人!”段倾流面红耳赤:“这奸诈之徒满口谎言,不足为信,诸位前辈,我风回谷向来善于有备而战,论功法对战,根本不是宋家对手,如何能破得了宋家密室重重阵法?”
这话说得不假,段氏向来擅长利用地形、提前埋伏,尤其把自家风回谷老巢布置得天罗地网固若金汤,若是要上门挑战,就算是江氏也得吃不小的亏,别家更是不敢上门招惹。
但要论即时作战能力,段氏那是跟南宫氏有的一拼,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不打架的南宫古董们了,照理说,确实没能耐破解宋家密室阵法。
宋麒却笑道:“你们段宗主连我龙隐山密室设于何处、内藏驭龙令牌,都一清二楚,再问你姑母破解之法又有何难?不过,听你段家三叔说,段宗主偷取令牌之时遭遇偷袭,受了重伤,不知现在何处养伤,晚辈还想登门探望一番。”
“血口喷人!”段倾流快哭了,下意识转头看向周围,才想起自家长老方才在山腰就被江辞风打发走了。
现如今,他连个帮忙吵架的军师都没有,当真是孤立无援,只能矢口否认:“长老明鉴,这小子巧舌如簧,已经骗过江宗主与江少主,如今飞龙现世已成事实,他仍旧颠倒是非、污蔑造谣,诸位长老万万不能再受其蛊惑!”
宋麒淡定道:“段少主,你三叔抓我来龙隐山的路上,一个劲的说你爹嫉贤妒能,他决定认我为主,所以把你爹的事全给我说了,包括你爹在密室受伤,还留下血迹未曾清理。我被你们的毒蛇咬昏后,还没来得及去验明真伪,不如现在就随几位长老,一起去密室瞧一瞧是真是假。”
段倾流顿时面如死灰,生怕父亲真的在密室留下血迹,立即拒绝:“你身为宋氏长子,怎能随意带外族人进入自家密室?还有没有一点忠孝之心?况且我等没去过你们密室,都能被你造谣偷窃那什么令牌,若是去这一趟,你再说少了什么东西,我等岂不是都要承担罪名?”
宋麒笑道:“无妨,密室既然已经被段宗主光顾过了,想来也剩不了几件您看得上眼的东西。少了其他都算我的,我们就去看看镶嵌令牌的机关内还有没有东西,找一找周围有没有血迹,再劳烦您贡献一滴血,让几位长老查验血迹是否出于同宗,真相即刻大白了。”
“你……你……一定是有埋伏!”段倾流涨红脸恳求邱何默:“邱长老!您千万不可听信这小子蛊惑,他一定是在密室中设下了埋伏,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江辞风哼笑一声:“什么埋伏,能将我四位师叔一网打尽?今日若能大开眼界,也不枉活一世。”
四位长老听闻此言,也都被激起斗志。
“走,去见识见识宋家长子的埋伏。”一个长老打趣,其余皆笑着迈步跟上。
段倾流万念俱灰,已经不敢跟上了,却被江辞风一胳膊勒住后颈往前推:“走吧,段兄,让长老们打前阵,要是有机关,江某一定舍命保段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