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过分警惕。
宋麒面上还是淡定自若地打坐修炼,吃饭休息。
直到深夜,他才摸黑起身,拔下几根发丝,系在窗子木栓后,连接起两根木柄。
第二天出门习武时,宋麒顺手将屋门的铜锁锁起,若无其事地走去外院。
傍晚回屋后,他照常打坐修炼,直到入夜,他关上房门、吹灭灯火,以免影子投射在窗纱之上。
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前,拉开窗栓,去摸索连接木柄的发丝——
断了,三根发丝全断了。
果真有人翻窗溜进他屋内,既然动过棉被,必然是想要找寻什么。
找驭龙令牌?
宋麒目光一寒。
段家人都走光了,还有谁打令牌的心思?
莫非江家有内鬼?
一种刺骨的寒意与怒火席卷全身,宋麒上一世未满十五岁就开始了流离失所的逃命生涯,挣扎十年,终是带着满身罪名含冤而死,现在看来,恐怕不只拜段氏一族所赐了。
宋麒抓着发丝的手渐渐握紧。
忍无可忍,必须动用禁术,找到这藏在背后的畜牲。
虽然修为低微,但宋麒上一世在玄夜派避难两年有余,习得不少禁术。
禁术大多是投机取巧、借力打力的歪门邪道,对自身修为要求并不高。
这一世,为了保持清白,宋麒重生至今,从没动用过禁术,万没想到,来月炎岛求援,会意外察觉江家内鬼。
宋麒转身点亮一盏灯,备好符纸笔墨,拔出一截佩剑,割破指尖,将血滴入墨中,催动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