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清有意终结对方的搭讪:“我说的是剧本。”
“这里可是互助会。”白忍冬并不惊奇,“你的戒备心很重,你的童年一定长期处于没有安全感的环境里。”
“少把童年创伤当万能公式。也许是因为我先前停职时间太久,现在焦虑没钱花呢。”
“你真有意思。”白忍冬笑了,“你喜不喜欢看话剧?这周末我有演出,我可以送你一张票。”
“你应该先问我是不是直男。”
“你是吗?”
“大多数时候不是。你还应该问我是不是单身。”
“你是吗?”
褚晏清这回想了想,说:“从去年八月到现在,我是。”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褚晏清答非所问:“所以你把票给别人吧。”
“已经过去很久了,你还是忘了比较好。”白忍冬对他循循善诱,“圈里的人换伴侣都像换衣服一样勤快,对方应该也早就把你忘了。”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装外宾的。褚晏清直白问:“你想跟我上/床?”
白忍冬略带羞赧的反应就代表他说中了。以往向他抛花枝的0也不在少数,褚晏清早有万全的应对办法,他正色道:“其实我有性功能障碍。你还是换个人选吧。”
白忍冬抖了抖眉尾:“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停一下,你们什么仇什么怨都等散场再说吧。”程醒言眼见情况不对,手忙脚乱地将褚晏清往座位上拽,“导演来了,白老师,和我一起去打个招呼吧。褚晏清,你先去座位上等我,还是你去买两瓶水?”
白忍冬偏不爱吃敬酒,掉头便往应急通道外走。
褚晏清早就见识过对方的疯癫,光靠程醒言这通好言相劝,起不到半分作用。他对程醒言点头:“可以,我去买两瓶水。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