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告诉你吧,你那个是用浅井长政的头盖骨做得,我这个是浅井久政的头盖骨,而六郎那个则是朝仓义景的头盖骨!”织田信长得意地笑道。
“噗!”话音刚落,细川信元顿时将刚喝的酒给喷了出来,还喷的佐佐成政满脸都是,再次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头…头盖骨…”细川信元没想到这么残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拿着酒盅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六郎,可是觉得我非常残暴?”织田信长面色一沉,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固,众人吓得赶紧低头,就连池田恒兴都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
“不…不是的…”细川信元后背湿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织田信长暴怒的吼道,破坏了温馨的气氛。
“算了,既然你不能理解,就算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吧,都散了吧。”织田信长叹了口气,无力的挥挥手。
“是!请主公早点儿安歇,属下等告退!”众人齐齐行礼,退出了房间。
“这…我们回去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很尴尬,最后还是各自分开,前往自己的屋敖。
细川信元领着蜂屋赖隆和饭尾尚清,正郁闷的往回走,突然,从后面追上来一个人。
“细川右京大人!右京大人!”来人竟然是织田信长宠信的那个厨师阿健。
“健先生,可是主公有什么吩咐?”细川信元客气地问道,这个人给他的感官不错,两人之间好似有一股淡淡的相同感。
“哦,不是的,馆主大人没有什么吩咐,是小人有事找大人您。”阿健欠身行礼,仍是那副不卑不亢地神态。
“哦?请问是什么事呢?”细川信元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也很独特。
“是这样的,刚刚席间的事情,森兰丸和小人说了。小人此来,是想告诉大人,您误会馆主大人了。”
“误会?这是什么意思?”细川信元奇怪的一问。
“是关于头盖骨做成酒盅的事情,那件事是馆主大人特意交代小人办的,并不是因为什么恶毒的想法,而是因为敬重。”阿健用诚恳地眼神看着细川信元。
“敬重?”细川信元满脸疑惑,这从何解释?
“没错,其实这是密宗(藏传佛教)制作的嘎巴拉碗,是对死去的人一种敬重。所以…您误会馆主大人了。”阿健解释完就深鞠一躬。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的解惑,健先生。”细川信元点点头,默默看着离去的阿健,其实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森兰丸会和他说这些?这种事情应该是需要保守秘密的啊。
而阿健则回到了织田信长的屋内,恭敬地拜服下去。
“阿健,和他说了吗?”织田信长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都是他安排的。
“是,小人完全按照馆主大人的要求去说了。”阿健一改不卑不亢地样子,对待织田信长格外的敬重。
“知道了,你下去吧。”织田信长摆摆手,阿健则恭敬地退了出去。
“哼哼哼…两种密宗?不知道你会选择相信哪个呢?哈哈哈!有意思,真期待你的选择啊,看看是不是和我契合!”织田信长最后狂笑着,但是言语间却透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有两种密宗。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阿健私自隐瞒了一个。
另一个密宗是真言宗“立川流”的骷髅杯,据该派的秘仪所提,将头盖骨安置并祭拜七年,第八年后头盖骨会还魂,并赐与祭拜者神通力。看着说的冠冕堂皇,这其实是一种邪教的仪式,制作骷髅杯的人往往是为了一些恶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