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藤木盾呢!藤木盾也移上来啊!”由于松平信康的伤重撤下,三河备的战法显得单调,柘植清广只好越俎代庖。
踏踏踏…一队足轻手持藤木板跑了上来,挡在了柘植铁炮队的面前。
砰砰砰!砰砰砰!两方铁炮摸黑互射,但是伤亡比还是细川军占多,不少三河备足轻更是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杀啊!”糟屋武则率领着三河备与大泽高知的守备军短兵相接。
“嘿!”一名细川足轻一枪突刺,正中一名敌人的下腹,但紧接着心头一疼,也被捅了个透心凉。
“走开!”糟屋武则拼命向前,却被大泽高知死死挡住,不得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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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能抛中吗?”相马盛胤在高位山道,努力眯着眼睛,辨别下面的人影。
今晚的天空阴云密布,遮住了月亮,显得更加阴暗。
“回禀大人,应该差不多,只要瞄准对方时不时冒出的火光,就可以!”一名焙烙手比划了一下,感觉应该差不多,只要抛物线高点,就能躲开中位区的栅栏。
“嗯,好,待会儿抛高点儿,别误伤了自己人。”相马盛胤也怕有误,还不忘提醒一句。
滋啦一声,点燃了三颗焙烙。
“预备…”三名抛手均做好了准备。
砰砰砰!恰巧柘植铁炮队开枪,黑暗中暴露了位置。
“扔!”一声令下,三颗焙烙高高抛起,越过了中位铁炮队的头顶,正中细川军中!
嘣!嘣!嘣!“哇啊!”这一波打击重创柘植铁炮队,顿时炸死炸伤无数,藤木板只能防住铁炮,却防不住焙烙。
“咳咳…大人!咳,柘植大人!”一名满脸黑呼呼的铁炮足轻,努力爬到柘植清广的近前,大声呼唤着,但是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从身下流出不少血来。
“快!柘植大人受伤了!快把大人抬下去!”这名足轻挣扎着站了起来,和几个同伴一起,将柘植清广救了下去。
“杀!杀!”津川守军士气大振,将失去后援的三河备围而杀之!
噗噗!“呃!”“啊!”三河备后继无援,本身也是疲惫不堪,被一个个的讨取。
最终…
“喝!”大泽高知一刀捅入了糟屋武则的肚子,这是最后一个敌人了,其他人都被杀死了。
“呃…呃…”糟屋武则口鼻溢血,紧紧抓住大泽高知的刀,不让其抽出自己的肚子。
“去你的!”大泽高知拔不出刀,没有办法,狠狠地一脚踹开这个疯子,自己也后退两步直喘粗气,手下们也拼斗多时,或倒或坐在地上休息。
“呵呵…呵呵…”糟屋武则满脸是血,肚子上还插了一把刀,站在那里发出诡异的笑容。
“你…你在笑什么!”大泽高知看着黑夜中狞笑的糟屋武则,有些慎人。
“杀…杀…”糟屋武则红着眼睛,艰难地、亦步亦趋地走向大泽高知。
“可恶的家伙!我要你…”大泽高知刚要说要了他的命,突然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隆隆声,由远及近,赶忙竖起耳朵来辨别。
“来了…终于…来了…你们的死期…到了…老子先去地下…等着你们!”糟屋武则像是前来索命的冤魂一般,声音嘶哑难听。
但是没能走出几步,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幽冥铁骑!所向披靡!”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一般,带着血腥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