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炎的吻落在林野额头,干净纯粹得不带一点情色意味,“小野,既然我劝不动你回头,那就给我一个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好吗?”
顾丞炎话说得大义凛然,还带了点可怜兮兮的央求意味,如果不是两人紧贴着对方,让林野清晰地感受到顾丞炎的“精神抖擞”,林野几乎要误以为他和顾丞炎西两人装革履地开双边会议。
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迫使林野愣愣地点了头,还是有些回不过味来,总觉得哪里不大对,而顾丞炎则已经恢复了热情,甚至攻城略地之时还问了一句:“谁是老公?”
林野恍然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时,已经被吃干抹净,顾丞炎想要跟着出任务,凭借他亲爹顾将军一贯希望儿子成为个出入沙场军人的愿望,又或者邓肯将军得意门生的身份,都不是难事。
为什么要在床笫之间跟他装可怜,还在自己即将“吃”了他的前一刻?阴谋论在林野心中盘旋着成了行,而扭头撞到顾丞炎温柔的目光,那一点疑惑又不敢确定了。
顾丞炎握住林野的手,身上不着寸缕,可斯文俊秀的脸上写满真诚:“小野,我爱你。”
林野心中一动,觉得顾丞炎简直就是个男狐狸精,就算真被算计了,他也狠不下心来追究。
何况,若说那番话是顾丞炎临时起意编出来哄人的,林野自己也不信,那话分明已经在心底压了许久,他倒不知道自己竟让他家“男狐狸精”这样没安全感。
林野又是心疼又忍不住得意,目光从顾丞炎厚实的腹肌上一寸寸扫过,落到他标准而帅气的“学霸”脸上,终于回了个痴汉般的微笑:“我也爱你。”
顾丞炎忽然翻身下床,“小野,你等等。”林野不知顾丞炎又要耍什么花招,却也没心思再猜,两人都做了一个多月的和尚,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再加上顾丞炎那一番让林野软了心肠的“自白”,林野干脆也任由他折腾多做了几次。
现在身后是前所未有的酸疼,这家所谓的“风情客栈”,除了价钱之外,没有一点对得起“风情”二字,居然连最基本的配置——套套,都没有,林野想起洗澡之前,屁股后边一片黏腻,就压抑不住砸了这家黑店的冲动,什么“小资风情”、什么“不肯‘泯然众店’”,都是圈钱的借口,这破地方根本不值那么多星币。
顾丞炎回来时,手上居然拎着那件毛绒披风,两只巨大的兔耳朵随着帽子微微晃动,顾丞炎脸有些红,但这大约不是因为害羞——他的眼睛里闪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小野,你穿上这件衣服,我们再来一次吧?”
林野的反射弧经过了长达两分钟的高强度工作,终于猜出了顾丞炎的目的,林野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怒火中烧地把最近的武器——枕头扔了出去,虽然武器本身杀伤力不大,可直击面门十环,传达的拒绝之情不能再明显。
不仅如此,动作幅度太大,还牵扯到了身后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林野的脸忽地皱成一团,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顾丞炎立即把乱七八糟的装扮羞耻y抛到了九霄云外,衣服扔得干脆利落,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条件反射地问:“小野,你怎么样?”
随即,顾丞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于是改了一种说法:“刚刚洗澡的时候,你不肯让我碰。”他柔声哄劝:“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给你看看肿了没有?”
刚刚枕头扔得太潇洒,后遗症就太严重,林野动摇了:“肿了也没有药。”
“小镇上有的卖。”说完,顾丞炎就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五分钟过后,名为顾丞炎的风又急速刮了回来,关门的时候,身上裹着的刺骨寒气,隔着半个卧室,扑到了林野身上。
凌冬小镇白天的最高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五十度,夜晚保守估计零下七八十也是有的,早已超过了人类的生存极限,连镇子里的土着居民也鲜少在入夜后出门,难为药店还开着。
然而,靠火焰辣果熬过了严寒,却不意味着不难受,顾丞炎站在门口,试图将一双手搓热了再靠近林野,生怕半夜的寒风激到了他的小野。
林野向顾丞炎招手:“进被子里暖和。”顾丞炎不肯过去,林野就作势龇牙咧嘴地要起身。顾丞炎不敢舍不得林野,再三纠结只好挨着床沿坐下了。
等终于暖得差不多,顾丞炎微凉的爪子才如愿以偿地贴上了林野。上药的过程不免又是一阵脸红心跳,不知是顾丞炎的手凉,还是那药膏奇效,火辣辣的灼烧感不久之后,真的消退了大半。
顾丞炎就着林野趴着的姿势,挨着他侧卧过去,美其名曰“按摩促进吸收”,一边吃豆腐一边道:“等明天你好了,启动一次奎木狼给我看吧。”
林野被顾丞炎按得心猿意马,心里全是“老子是不是这辈子做不成一了”的惶恐,等顾丞炎问了第二遍才机械地回答:“好啊,不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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