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想要什么?”阮老爷子深吸了几口气,变得平静多了,他鹰隼一样的眼睛牢牢地锁住阮卿,“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这次参加寿宴,是想要什么?”
阮卿反问他,“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艾敏给你留了一份财产,但是想要继承这份财产,你必须是阮家人。”阮老爷子冷声提醒道,“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孩子。这世界上想得到什么,就必须要有所妥协。”
“你身上,流着阮家的血。”
“阮卿不需要依靠阮家生活。”夏明之忍不住出声嘲讽,他甚至释放了出了信息素,高级别的信息素充斥在房间里,对于阮家老爷子这种已经衰老虚弱的alpha已经相当于一种压迫。
他的脸上不由出现恼怒,为自己的衰老,为夏明之的年轻气盛。
“阮卿是我的伴侣,”夏明之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会分享我的一切,而我从属于他。阮家的这点财产,他不稀罕。”
阮卿心里有了一点熨帖。
阮老爷子看起来被夏明之这话气得不轻。
“我确实是要跟阮家索取东西,索取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阮卿说道,“但不是财产。”
“你们还欠我一个,我与阮家已经彻底断绝关系的公告。”
他这次回阮家,要的就是这个。
他要干干净净地离开阮家,再不与这个地方有任何牵扯。
他阴雨连绵的童年,阮三小姐,和阮家曾经给他留下的伤疤,他要通通从自己身上撕开。
他不再祈求血亲与亲情了。
“如果我说不呢?”阮老爷子倒也没有多惊讶,而是尽量平静地问道。
阮卿拿过那个亲子鉴定报告。
那上面明明白白有着阮三小姐和阮卿的名字。
“你真的以为,这个报告只有这一份吗?我手上还有一份,”阮卿的眼神带上了一点嘲弄,“阮三小姐抛弃亲子又收养,十年后,阮家又险些弄死这个名为收养其实亲生的孩子。你猜这个新闻能养活几家花边小报,又会让阮家的股份下跌多少?”
阮卿说得轻描淡写,他的手指在那份鉴定报告上轻轻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