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之脱掉衣服也睡到了床上,把阮卿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他的体温一贴近,阮卿就跟凭直觉做事情的小孩子一样,自动贴了过来,把自己往夏明之怀里钻。
夏明之轻轻拍了几下阮卿的背。
他看着阮卿睡熟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他不知道阮卿会不会愿意嫁给他,会不会同意来标记他。
可他总是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阮卿希望他标记的夜晚。
阮卿浑身泛着潮红,眼眸和嘴唇都是湿润的,躺在他身下,拨开了脖颈后的发丝,把性腺暴露在了他的眼睛底下。
湿漉漉的花木气息一下子充盈了整个房间。
夏明之难以克制地想咬下去。
在遇到阮卿前,其实他的标记应激障碍从没有发作过,因为没有任何一个oga可以使他产生标记的欲望,他也根本不会陪其他oga度过发情期。
唯独阮卿。
这个才十九岁的,天真脆弱,仿佛一点风雨就能摧折的Oga,成了他的弱点,他的命门。
让他无法克制的,贪婪地想拥有他。
然后他的病就发作了。
他恐惧于标记,有一瞬间他似乎看见阮卿面色惨白地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机,细白的后颈上是一枚血淋淋的咬痕。
一瞬间,他深埋于心底的抗据超过了他的情感与理智,让他变成了一只凶兽,用最残酷的方式对待阮卿。
他似乎听见阮卿哭了,可那哭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控制不了自己。
而等他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匆匆忙忙回到家里的时候,阮卿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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