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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落叶窸窸窣窣碎了一地,落日余晖映照在窗前,此时已是深秋,却不如往日般寒冷。
萧盛只能隐约感觉到残阳的微光透过窗头照射在了床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动了动酸痛无力的手腕,开口道。
“哟,可算舍得来了。”
吱扭一声,门被外面的人轻而易举地推开,随即传来几声清脆的响声。
叮叮当当地铜铃声从外面的男人身上响起,这人每走一步,脚腕用红线系着的铃铛也跟着主人走动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响声。
箫盛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却能轻而易举地猜出是谁。
毕竟从他不小心招人暗算坠落悬崖后,遇见的人只有一个。
箫盛的双眼被一条深色的布料蒙住,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盖住了松松垮垮的里衣。
他懒得白费力气质问这人为什么给他下药,箫盛现在内力全失,又中了软骨散,浑身上下根本使不上力,问了也打不赢,没戏。
既然面前这人费尽心思从落崖上救了他,多半也是对他有所图谋。
箫盛从来不相信会有人如此“恰好”在他坠入悬崖时路过荒凉的崖底,又“恰好”会一些他们门派的功夫把他给救了。
对面的男人似乎走进了些,清脆地铃铛声越来越近,萧盛屏住呼吸,他倒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萧盛吊儿郎当地半躺在草床上,皮笑肉不笑隔着黑布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过去几日萧盛都在昏迷中度过,清醒时间并不长,记忆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记得救他的人是个面容姣好男人和叮叮当当的响声。
那人似乎想说什么,“你……”他刚欲张嘴回答却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停顿片刻,那还是没忍住,干巴巴开口,“你别乱动!我又不会伤害你。”
“哦?”
萧盛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双手也被人用麻绳捆住,只不过系的不紧,那人似乎是怕他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磨破,还用手巾在他手腕上缠了又缠。
楚离见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干咳一声,“反正我不会伤害你就是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放你走的。”
这人跟山头的小麻雀似的,不说话的时候一张漂亮的脸蛋具有很强的欺骗性,一张嘴就幻灭,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哎呀你刚才是不是乱动了,我看看,手都被磨红了!”
“我明明用了上好的丝巾包着的!怎么被磨成这样啊。”
那人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懊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就是没有把人绑着不对的愧疚。
萧盛被他吵得脑仁疼,“停。”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黄昏已经落下帷幕,只留下屋里昏暗的油纸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从楚离耳边传来,听得他莫名其妙耳朵一红。
仗着萧盛蒙着眼看不见,楚离咬着牙一狠心,强忍羞耻直接褪下了衣衫,只有激烈地铜铃声泄露主人的紧张。
萧盛还在等着面前人的回答,谁知那人突然靠了过来,他还来不及躲闪,手指先一步碰上了温热光滑的物体。
“你!——”
这人竟是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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