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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军训就结束了,还没有看到过严淮。
等开课半个月了才远远的看到一次,严淮勾着秦远航的肩膀不知道说的什么,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姜颖一脸鄙夷的站在不远处:“真让人恶心,严淮知不知道你在他背后这么垂涎的盯着他。”
垂涎?乔孟确实很垂涎严淮,但他和姜颖说不上。
姜颖看着乔孟神色自如的转身走开,自己也皱着眉头走开了。
哪怕乔孟怎么想息事宁人,但姜颖好像格外的敌视他,在餐厅,图书馆,操场哪里都能收获一双白眼。
终于在楼道里狭路相逢的时候,姜颖一脸愤慨的站在楼道的一侧。
乔孟动,她也动,几个来回之后。
乔孟就站在原地等她过去,姜颖脚步极重的踏上楼梯可这么多天的愤懑让她气恼的要发疯。
不过瞬息间,无处散发的恶意就把让她快速下楼伸出手狠狠推向乔孟的后背!
乔孟混乱中抱着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躺在地上脑子还是空白的,过了一会痛觉才占据大脑。
乔孟轻微的哀嚎声传到姜颖耳朵中的时候,姜颖才魂不附体的跑出隔间,失态的跑了好一会才躲进一间空教室失神的看着自己的颤抖双手,瘫坐在地上。
严淮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的时候还在和秦远航吃着晚饭:“这谁呀?一遍遍的打。”
严淮不太高兴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淮哥。”
“我在a栋教学楼,三楼。”
一个电话把严淮弄的心神不宁的,还是勉强吃完了饭,划拉着手机。
秦远航说道:“这么担心,不如直接去看看。”
“我才不是担心”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心虚。
本来是不担心的,但是这个电话是乔孟挂断的,他身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下定决心两个人马上就到了教学楼,现在天已经黑了,楼梯隔间的声控灯随着两个人的脚步一层层亮了起来。
到三楼的时候,秦远航差点一脚踩上乔孟。
两个人骇了一跳,乔孟额头上破了皮,头破血流的残相,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就是乔孟还是扭曲着身子躺在楼梯隔间:“我实在起不来了所以给你打了电话。”
说话都带了一点可怜气,秦远航走出隔间拿起手机说道:“我打个车,阿淮你先把他抱起来吧。”
严淮没有动作,秦远航又说道:“你要是抱不动,那你去叫车,我抱他。”
“不用,我来就行。”回绝的倒很快。
严淮看着人凄惨的倒在地上,有些无从下手罢了,他蹲下身两只手小心的穿过乔孟的上半身,打横把他抱起来。
站起身的时候,乔孟的右手不自然的下垂:“淮哥,你慢一点,我头晕。”
声音很虚弱夹杂着委屈,严淮差一点都要说,这不是在家里,这么大人撒娇给谁看。
话到嘴边看着灯光下惨白的脸又说不出口:“我会慢一点的。”
乔孟左手圈在严淮的脖颈,自己动了一下头调整了一下姿势。
“司机还有五分钟就过来了,一会直接到楼下。”秦远航走进隔间说道。
一抬眼就看到两个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到底是自己哥们儿太高大还是乔孟这小子小巧,这标准的公主抱远看着真像情侣。
严淮别扭的说道:“那就先下去吧。”秦远航这八卦的眼神,他一扫就能知道。
瞬间感觉怀里的人的存在感都强了,脖子也被圈的疼。
在路上乔孟一直没说话,他现在恶心的厉害,眩晕感很强烈,快速的行驶的车子让他想吐出来。
严淮发现怀里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说道:“师傅,麻烦快一点,我同学脸色不太好。”
师傅也想快一点,现在的学生可真吓人,一脸血一身伤的。
在晚高峰的路上,终于到达了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医生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说道:“病人的情况是中度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右小腿轻微骨裂,左臂骨折,额头上缝了三针。”
“先住院观察,然后回家休息就好了,注意饮食清淡,一会儿开一个药单去排队取药然后办一下住院手续。”
拿着药单严淮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一个人在医院上上下下拿好了药,办理了住院手续。
秦远航就坐在病房里等严淮回来,乔孟的脸上血污已经被洗干净了,额头上缠着绷带,小腿被吊起来固定,手臂也被打好了膏药。
整个都是一个虚弱的美少年在消毒水充斥的医院里就像堕入凡间的天使,。
秦远航又想起了公主抱直接问道:“你和严淮有一腿?”
这么直白,乔孟就是想装睡都不行了,他睁开眼,也不看坐在凳子上的秦远航目光四下无着。
这幅样子让秦远航愈加肯定然后自己强行分析:“
', ' ')('所以之前你总告状,是因为想让严淮回家陪你?”
“所以你每次把女孩送给严淮的情书都拿出来给他父母看,就是因为你吃醋了!怕其他人抢走严淮?”
这么想来,乔孟这小子暗恋严淮这么多年!
秦远航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所以,没开学的时候你被秦远航睡了是有意为之!”
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对了一个。
乔孟开始慌了,以秦远航和严淮的关系,哪怕只是随口说上一句严淮都会怀疑,更不要说秦远航这么笃定的话。
“不是,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这话坚定的让秦远航呆了一下,“有喜欢的人了?”
“对,远航哥你的脑子没事吧,怎么像女生一样脑补。”乔孟忍着呕吐感说道。
“啊呸,你小子才像女人呢!”秦远航跳脚道。
严淮进来就皱眉:“这是怎么了,在医院还这么大声。”
乔孟又躺了回去说道:“淮哥,我头晕。”
严淮把药放在床尾,一手拽住秦远航的后衣领一手捂住他的嘴从病房退了出去。
严淮要留下守夜,秦远航在楼道不敢大声叫,就踢了他一脚走了。
转身进了病房,乔孟已经准备要睡了,醒着太难受了,脑震荡的后遗症太强大。
“淮哥,可不可以把你外套给我?”
初秋的外套很薄,至少起不到御寒的效果,再说乔孟盖着被子呢。
虽然生疑,严淮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床头,有一半盖到了乔孟的脸上。
乔孟用伤势不太严重的左手把衣服整理了一下,露出口鼻的位置。
呼,这下光不刺眼了。可以睡觉了。
乔孟安然睡去,病房还有一个空的床位没有病人,严淮躺在上面翻来覆去的折腾。
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打开某百科搜索“睡觉为什么把衣服搭在脸上。”
答案五七八门的但是点赞最高的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面,能通过熟悉的衣服或味道进入睡眠,也就是这个衣服的主人让他感到安全。
严淮坐起身,医院病房晚上不关灯的,白炽灯把乔孟在衣服外面的下巴照的清清楚楚。
严淮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看不见脸的睡图,长吐一口气翻身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乔孟就感觉脑子不再嗡嗡响了,呕吐感也减轻不少。
拿起衣服,头部小幅度的扭动看到依旧再睡的严淮:“淮哥,淮哥。”
严淮爱睡觉,但喊两声就醒。这是之前无数个寒暑假乔孟喊人的经验。
果然,严淮起床了,先去把自己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又回来了。
乔孟看着他蹙起眉头想着现在严淮有起床气了,还是在头疼要照顾自己于是小声讲:“淮哥,我想洗脸。”
严淮的脸又黑了一个度,转身就出去了。
乔孟有些吃惊,他不知道严淮会这样丢下他。
严淮出去之后一边想着真是一个麻烦精,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一边在医院附近买了脸盆毛巾和牙刷牙膏。
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一份早饭,一推门就看着病床上的人抽抽噎噎的打电话:“唔,叔叔阿姨,我没事,淮哥也挺好的,他昨晚把我送到医院,今天就走了,我没事,我不用你们来,”
接着一声抽噎说道:“我就是手脚不能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严淮听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买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扔在乔孟的脸上。
乔孟打了一个哭嗝,拿开手机对着门口的人说道:“淮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怒气上头的严淮没注意到乔孟模棱两可的话,把东西甩到床脚。
电话那头的人也听到了说道:“孟孟,把电话给严淮,我跟他说。”
严淮一听到自己老爸的声音就被迫冷静了,然后被迫照顾这个告状精。
严淮的脸黑到不能看,把手机摔到乔孟的被子上,乔孟拿起来,严父就说道:“到伤好之前让严淮照顾你,他要是不干,我周末就去你们那里打断他的腿。”
严父不是话多的人,但这通电话打了好一会。
乔孟挂断电话说道:“严淮,看看你的手机。”
呵,用的上我叫淮哥,告完状有人撑腰就叫严淮!
刚打开手机就有一条到账信息,耳边的声音还在聒噪:“多的钱是护工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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