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元尚恩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看到这个男人她的脑回路天然地就会受到影响。
总之,当男人的意图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时,她还是一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样子。
“你说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处理伤口了。”
楚亦伸手拽过她其中的一只手,很快就看到纱布包裹之下的,那只血肉模糊玉手。
细碎的玻璃碴嵌进肉里,这情况俨然与几天之前顾茉的伤势相似,不过他的心情却比当天紧张多了。
而且,楚亦明显能感受到,在彻底看清楚元尚恩手上的伤之后,他居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滋味。
在这种复杂心情的驱使下,向来以擅长外科手术著名的他居然也在处理伤口时手抖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勉强调整好状态之后,他用镊子夹出了第一块碎玻璃,却没能稳稳的将玻璃碴扔进盘子里,而是手腕一抖掉到了洁白的床单上。
元尚恩看到那块染血的玻璃碴很快就将洁白的床单点燃出一块儿血红,顿时没忍住笑出声来:“刚刚那个医生还说你最擅长外科了,我真没想到这样擅长外科手术的人居然夹一块玻璃碴都能手抖!”
“喂,你要是做手术发生这种状况的话,会不会将好不容易搞出来的东西重新掉回到病人体内啊?”
“嗯……让我想想,用我们的术语说这应该叫翻车了,那如果要是用你们的术语,应该就是医疗事故吧?”
楚亦暗搓搓瞪了元尚恩一眼,看在他伤的如此严重的份儿上,让了她一次。
元尚恩手上的碎玻璃碴不少,楚亦又十分紧张且谨慎,于是整个挑玻璃茶的过程愣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半小时之后,元尚恩看着被包扎好的双手,终于还是很有良心的和对方道了谢。
“今天的事儿,多谢你了。”
楚亦正在收拾用过的那些东西,原本也没指望听这个女人说一声谢谢,可她突然说了这套,让他脑子里陡然萌生出一个新的想法。
“你等等!”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叫住准备出门的女人。
“怎么了?”元尚恩不解。
“你想谢我?”楚亦挑眉看她。
元尚恩:“……”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看到你这眼神儿我突然一点儿也不想感谢你了,甚至还有种想赶紧逃跑的冲动。
“我告诉你,本少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给你挑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碎玻璃,你可别想用一句谢谢就把我蒙骗了。”
“那你想怎么办啊?”已经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上套了的元尚恩有点沮丧地看着他。
“我帮你挑玻璃碴算是帮了你一个忙,作为回报……你也帮我一个忙好了。”
楚亦强压着心头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喜悦,努力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找我帮忙?我能帮你干什么?”元尚恩皱皱眉,“要不然一报还一报,你就先把这件事儿记下来,等哪天你手也被玻璃碴扎伤了,我再帮你挑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