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在一家广告公司当经理,快到而立之年,事业也算小有成就,所以家里人也开始替他操心感情上的事。
尤可意对此深有感触,毕业以后她就按照妈妈的心意进了文工团,四年里小有名气,在各大国际芭蕾比赛里都露过脸,也受邀去各地进行过一些演出。而今二十六岁了,父母不再担心她的前程,就转而开始操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
可是说到终身大事——
章润之笑着问她:“尤小姐这么漂亮,个人条件也很好,怎么跑出来相亲了?没有对象吗?”
这是试探性的话,尤可意并不傻,看得出章润之对她还是颇有好感,所以才会问出这句话来。
她顿了顿,微笑着言简意赅地说:“我在等人。”
一句话,章润之顿时会意,从她略微疏离的表情里察觉到什么,就此打消了刚才冒出来的一星半点继续发展的念头。
***
总体说来这还是一顿比较愉快的午饭,章润之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看出了尤可意对她没兴趣之后,就没有再试图培养感情,而是以朋友的态度和她聊聊天。
离开的时候,尤可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付钱,却被章润之按住了正在拿钱包的手。
章润之似笑非笑地说:“尤小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叫我堂堂大男人把脸往哪儿搁?”
尤可意从他的手心里移开手背,脸上一红,也就笑着不再争。
这间餐厅环境雅致,每张桌子都被植物环绕,所以谈话空间很隐秘,不会被人听去。
但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另一张桌前坐着的一个男人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七号桌的方向。他穿着浅咖啡色的衬衣,下着休闲西裤,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观察着这对谈笑甚欢的男女。
直到注意到男人的手忽然间握住了女人,后者面上一红,慢慢地缩了回来。
他的表情顿时一滞,眼神里似乎骤然被什么阴影笼罩了,渐渐暗了下来。
尤可意的脸上是像桃花一样粉红润泽的色彩,她微微低着头,睫毛轻颤,看上去很是害羞。
那样的表情明明看着都觉得美好,却在他的心里洒下一把荆棘的种子,铺天盖地都是扎得人遍体凌伤的刺。
穿浅咖啡色上衣的男人目送两人离去,那对男女无论从身高、长相还是穿着上来说,都匹配得无可挑剔。
他握着红酒杯的手渐渐增加了力度,以至于指节都泛白了。
从洗手间归来的女人重新坐在他对面,年纪虽然已经过了五十,但看上去却仍然保养得不错,皮肤也不见几丝皱纹。
她看了眼男人,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男人摇摇头,“没有,就是碰见了熟人,感觉和一样不太一样了。”
女人笑了笑,“何止是人不一样了呢?你走了四年多,这个城市都变了很多。”她抬头上下打量男人两眼,“就连你也变得不一样了,不是么?”
男人没说话。
她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当初你一开口,就又是要我帮你处理那桩案子,又是要我给你钱,我也只是念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才最后一次出手帮你,结果没想到——”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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