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苦笑,把钱把在他手心,走开了。
她是无神论者,可这一刻,她无比想要神通广大的上帝——那个在布道者口中让龙卷风改弦易辙的上帝,那个在信徒身上治愈癌症和关节炎的上帝,那个让信徒们感恩戴德的上帝,那个乐于插手人间万事的上帝,愿他在冥冥之中开开恩,可怜可怜每个好人,可怜可怜她,把她最爱的人还给她。
“Spence,Spence,不要走,不要走……”她喃喃呼唤他的名字。
语言重复的时候是有魔力的。
如果一句话被念很多遍,它就会成真。
有人在身后说:“我在呢,宝贝。”
她含泪转过身。
跟他吵完架以后,她满脑子都是那间屋子,她一直避免去想的那间屋子,结满蜘蛛网的窗户,玻璃上的几何暗纹,衣柜里面的尘埃,柴油、精液,皮毛的味道,深入骨髓的恐惧,没有人来,没有人来。
她尖叫,哭到无法呼吸,深深的绝望。
她听见自己体内心脏破裂的声音,祈祷他能再次出现,打开柜门,伸出手,抱出她,说“没事了”。
祈祷他把她破碎的心收拾好,重新装回原来的位置,虽然免不了会有空洞,但至少还能用,他走了,整颗心就都死了。
“我不走,我一直没走,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他温暖的手张开,按在她的脑后,然后,她掉进了熟悉的怀抱,滚烫的怀抱。
她再次重生了。
“你去哪儿了?”她扑到他怀里。
跟在她身后的时候,他猛然悟到了她最深沉的梦魇,也是他的:有朝一日,所有人都会从身边消失,一个也不剩。
他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紧紧地:“我一直在呢,怕你出事。”
“对不起。”她又委屈又伤心,哭着抚摸他的脸。
他含着泪笑:“你爱我,这就够了,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另外一只手扬起来,是两个香喷喷的坚果蔓越莓面包:“来,吃点东西。”
他这么好,她那样伤他的心,他还是含着泪,为她买吃的。
“对不起,我真混蛋,我不该伤害你,不该让你担心,不该说分手,我以后再也不那样,我保证。”
“别傻了,宝贝,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超过十分钟,快吃吧,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个人坐在路边便利店,买了两杯热咖啡,吃着面包。
“这是我妻子做的香蕉松饼,请你们小两口尝尝。”头发花白的店主,给他们送来了松饼。
她如此不幸,有那样的爸爸,又如此幸运,永远能遇到爱和善意。
离开便利店,她问他:“劳伦和她妈妈,怎么回事?你给她们吃药了?”
Reid摸摸她的头发:“老婆真聪明,不过,药是她们自己吃的,话也是她们的心理话,我只不过,对她们用了一点心里暗示而已。”
他吻了吻她:“相信我,把布罗迪交给我,我不会杀他,但我会让他倾家荡产,再也没有能力害人。”
她点点头:“我相信你。”
她曾经最怕连累他,这刻才明白,他们早就融为一体,无法再分彼此。
他带着她,走进那幢白房子,玫瑰花依旧盛开着,空气中都是它热烈的香气。
掏出钥匙,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架熟悉的秋千。
走过大游泳池,荒废的花园,高大的桉树,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家里:
美丽的旗袍、漂亮的首饰,艺术品一样的高跟鞋,准备留给她做嫁妆的奢侈品、从世界各地搜罗到的奇珍异宝、倾注了所有心血的手稿,赖以为命的乐器,灌录的CD,留有妈妈气息的枕头,收藏的字画,长满了玫瑰的房子。
全都回来了?
难以置信,他真是个神奇的魔法师。
他摊摊手:“你的家我帮你拿回来了,宝贝,这是惊喜之一,惊喜之二,在咱们的小家里。”
“噢,天哪,你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亚当斯夫人怎么可能愿意放弃产权?”
Reid耸耸肩,眨眨眼:“嗯,你知道的,我是个天才。”
她跳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那么天才猜猜看,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Reid抱着她:“想要我。”
“是的,想要你,可以吗?”
他吻着她往秋千架走:“噢,我的宝贝,真好,真好,我也想要你。”
她喘息:“我没有一天不想要你。”
“我也是。”
他打开庭院灯,微风吹落了蓝花楹,蓝紫色的花瓣散落满园,像坠落的星辰。
四周静谧,他把她放在秋千架上。
她咬住唇,把裙子卷到腰际,脱掉内裤,柔软的大腿之间,通往极乐世界的道路打开,春水漫溢。
“哥哥,肏我。”
秋千链条上有一串小铃铛,是她6岁时候绑上去的,Reid摘下来,拴在她雪白的脚踝上。
解开皮带,脱掉西装裤,掏出胀得青筋分明的阴茎,在洞口磨蹭,龟头一尝到熟悉的温润触感,立刻战栗不已,酥麻感扩散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