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全是朝鲜兵,见过朝鲜兵有多菜的谭泰虽然还保持着理智,但也毫不犹豫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八旗真满洲,满万不可敌!杀!”
谭泰大声咆哮着下达了军令,取下了战马得胜勾的掉刀,勇猛的带头冲锋。
掉刀的前身是三尖两刃刀,刀刃就像个船桨似的,绝对是长杆兵器加重兵器,一般人别说舞着杀敌,举起来都觉得手抖。
堂堂正黄旗旗主谭泰,自然不是普通人,虽然因为他背叛皇太极的长子,而支持皇太极的幼子福临,等于变相的投靠了多尔衮,让以效忠皇太极为主流的两黄旗所不屑。
但直属皇太极的正黄旗旗主的位置,可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高头大马低着头,用马头上都戴了的马甲,将挡路的绿营炮灰毫不客气的顶开,同时抓住了郑家军朝鲜营刚刚放统完的空隙,还敏锐的找到了朝鲜两营之间几乎看不到的缝隙,一马当先的杀了过去。
“朝鲜畜生,给本固山额真死来!”
朝鲜兵谭泰是见多了,所以他是不怕的,一把掉刀在手,一马当先,冲进了朝鲜营与营之间的缝隙。
船桨似的掉刀刀刃往左边一挥,左边一营的朝鲜兵直接就是连人带兵器的一开二,往右一挥,又是一个朝鲜兵连人带兵器一开二。
这左右的挥舞,两边的朝鲜兵都是没有一招之人,又没有甲,都是连人带兵器的一开二。
“小的们!随我杀!”
“奴才领命!”
谭泰已经好久没有痛快了,引着血淋淋的掉刀一声长啸,上万的八旗真满洲跟着谭泰就往两营的缝隙杀。
如果塔山堡的驻守满洲鞑子在这里,一定会提醒谭泰,可惜他们都死了,要提醒也该在地下汇合了,再感叹同命相连了。
朝鲜营虽然在朝鲜战场经历过一些战事,还是所有朝鲜兵中挑选出来的,但毕竟还没有脱离普通朝鲜兵的范畴,哪里顶得住谭泰带着上万满洲半重甲骑兵冲锋呢?
要不是王晓领着敢死营一直作为督战军,用刀枪维持着,朝鲜营早就溃败了。
谭泰这引兵一冲,就是火红的刀如黄油,譬如破竹,本就是两营朝鲜兵中间,所以很容易就突破了。
直到要贯穿朝鲜营、直达郑家军中军的时候……
“喝!”
谭泰一声大喝,哪怕是往回躲闪的朝鲜兵,也被他迅速给一刀两段了,还好这不是白天,不然就是杀出生天,前面一片光明。
不过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一天最黑暗的时候,没有火把照明那就是,前面再也没有朝鲜兵之后,就变得黑漆漆的一片。
不过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前面有星星点点。
“火星子?”
谭泰口中呢喃,就在他考虑要继续前进还是引兵将朝鲜营彻底击溃,以朝鲜溃兵冲营的时候,天色突然变得有些明亮了,这是黎明到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