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栩并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师生恋的消息，更没有人找她谈话，以至于她很久以后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情。
近年来，学校对于师生恋越发忌讳，一方面是因为社会舆论的发酵，另一方面也是利益关系的换取。
谢竹渊被院长喊到办公室时，眉头有些紧皱。
院长周良德是个话不多，但是雷厉风行的人。他带着眼镜，目光如炬，看着面前的谢竹渊。
“知道这次为什么找你来吗？”他双手合在桌面。
谢竹渊一如既往穿着简单的衬衣，看起来沉静自持，他回道，“周院长，请您明示。”
谢竹渊和这位院长沟通的时间并不算多，一个院的老师加起来也有一两百人，他并不是关照特例。
周良德把桌上已经拆开的信封推到他面前，抬首示意道，“这是我在信箱中收到的。”
谢竹渊看到褐黄色的信封，向前走一步，拿起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几张照片。
大概是偷拍，像素有些糊，照片上有着黑白相间的麻点，但是能够很明显的一眼认出，这是他自己。
这应该是上周末他来接管栩时拍的。
谢竹渊翻阅几张照片，看完后与周良德四目相对。
“这个女生是我们院学生吗？”周良德问。
谢竹渊缓慢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
周良德在听到谢竹渊亲自回答时，还是有些怒火中烧。他看着面前的谢竹渊，“所以你的确和学生存在不正当关系，是吗？”
谢竹渊直面周良德锐利的注视，回答，“是正当关系。”
周良德目光一震，手掌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语气严肃地说道，“谢竹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似乎是没料到周良德这么大的举动，谢竹渊看着他，不再说话。
周良德见他不说话，继续威严地说道，“你究竟有没有把教师准则放在眼里，有没有把学校和院里的名誉放在眼里。”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在网络上曝光的后果，不止是你，连带着学校都要跟着蒙羞。”
谢竹渊黑眸注视着窗外的树枝，看到上面有鸟儿落脚，听闻周良德的话，他回过神，柔软的发丝低垂在额前，缓缓说了句，“对不起，周院长。”
“你没有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