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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盯她良久,说,“没关系,你是我弄脏的,我不嫌。”
说完,又一次倾身过来,大掌覆向她的后脑,想与她靠近,却被她一手挡住。
“沈老师,你要说话算话吧。”
沈赫却忽然顿住,默了半晌才道,“秦晚吟,你信人会变吗?”
“我当然信了,”她笑了,“可是这跟沈老师有什么关系?”
她一字一句道,“沈老师又不是人,您可是禽兽不如。”
她从未发觉自己这么勇敢,或许是跟沈赫待的时间久了,她知道沈赫的能耐不过是操得她下不来床,可她在其中大多数时候也会获得极致的愉悦,除此之外,他既没打过她,也没真正让她大庭广众出丑。
或许是这些给了她胆量,她面对他时越来越敢于激怒他。
可令她意外的是,沈赫不但没生气,甚至连面色都没有变化。
他收回了手,看起来有些阴郁,却偏偏没有怒意。
他竟然在反思。
他从不反思。
这是报复吗?报复本该是爽快的,愉悦的,可他似乎只有一开始的几天有那样的感觉,再那之后,和秦晚吟的纠缠成了他头顶密布不散的阴云,他渴望云走天晴,更渴望这片云可以下场大雨,淋湿他。
他希望她能像雨顺着他全身滑过,酣畅淋漓。
这是报复吗?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连墙上钟表指针的声音都一清二楚,半晌,他松开了手,秦晚吟没了束缚,一下子倒回床上,头磕在床头,发出巨响。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她,嗤笑,“谢谢提醒,我差点忘了,自己是个禽兽。”
得不到,那么毁掉也可以。总之,他决不允许自己被这样虚无缥缈的,毫无盼头的感情所束缚。他得不到她,对于这一点他早有准备,但那又如何?她是他的性奴,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永远跟他捆绑在一起。
倒是白白浪费了自己想给她的一腔温柔,还不如如她所愿做个禽兽。
他冷冷道,“在病房做,喜欢吗?”他走向自己的黑色皮包,从侧面两指夹出一个方形包装袋,转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我倒是想试试。”
秦晚吟说到底还是外强中干,无论表现得多么大胆,此刻她都知道自己预判错了——他的惩罚虽然千遍一律,但每次都狠得离谱,绝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下意识地发抖,手撑着屁股往后挪了两下,把身下的床单弄皱,整个人面色慌张,狼狈不堪。
“别,沈老师...别,我不想...”
他极力压下心底的痛楚,硬是扯唇冷眼看她,“我想。禽兽可不会在乎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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