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得更深的充血在原先的僵痕上爆发,几乎要把油皮冲破一般,若不是事先涂过的乳液怕不是就要破皮流血了。
锐利的藤棍重复责打在旧伤上,吴煜以为屁股已经破溃了,一声从嘴边泻出的凄切哀吟格外清晰,被牢牢桎梏的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抓握了几下,最终只能握回冷硬的刑架腿。
无法啊宣泄的疼痛,让本就无处可躲的疼痛更加一层。
公开惩戒并非寂静无声,藤棍笞打软肉的声响清晰响亮,整齐抽在十个受罚者臀上更是残忍得震耳欲聋。
如此严厉的体罚,听不到受罚者的哭泣哀嚎是最诡谲的,唯一的人声毫无感情,来自那名alpha士官声线浑厚的唱数,在抽打皮肉的噼啪声与国旗飘扬的烈烈风声下显得沉重异常。
男孩单薄的绸衫被疼到极限的冷汗浸透,黏哒哒地贴在线条柔和的脊背上,垂下的衣摆随着颤抖的身体晃动,一阵长风吹过,将吴煜微微泛着栗色的软发抚起。
“咻...啪!”“十三。”
“咻...啪!”“十四。”
........
单调的鞭打与报数声充斥着耳膜,屁股早已肿得不成样子,仍在以惊人的速度继续充血鼓起,藤棍抽打在两团肿胀的烂肉上,脆响也逐渐变得发闷。
六七下抽打将已被揍肿的屁股又照顾了一遍,皮下的瘀血又加深了一倍,仿佛加了增大对比度的滤镜,与雪白的绸裤对比鲜明得刺眼,肿到透明的油皮岌岌可危。
三十几藤棍听上去不多,可这样鞭鞭见瘀血的力道叠加起来,怕是连铜皮铁骨的alpha都难捱。前几分钟还白嫩无暇的小屁股如今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仿佛一碰就要破皮流血的皮肤哪还经得起藤棍的笞打,穆修攥着刑具的大手紧了紧,让人难以察觉地放轻了些力道,照着大腿根连着屁股被裤子遮挡起来的位置落棍,将飘逸的布料抽得飘扬。
“呃唔...!”
施刑者的慈悲却得不到受罚者的理解,撕裂般钻心的痛楚蔓延到了大腿根,那处完好的皮肉本就是薄嫩敏感的地方,骤然挨了笞打仿佛裂开见了骨头,男孩已经颓然无力抬不起的脑袋如回光返照般再次扬起,泪水从面具没有完整遮盖的下颌角滴了出来,落在广场冷硬的花岗岩地面上,很快被春夏之交的暖风熏干。
屁股到腿根的伤处不出几下抽打便连成了一片,微透的白绸下甚至能隐隐看到肿紫的伤痕,第二十下,将男孩们娇嫩的屁股揍得惨不忍睹的藤棍毫发无伤,裹着劲风抽打在发硬的臀肉上,本该继续的责打却在穆修的一声喝令中戛然而止。
“刑罚结束!”
中气十足的浑厚号令在广场上回荡,军官们手中的藤棍还在高高扬起亟待挥落,犹疑间也随着上级的命令放了下来。
事先明明被告知过是三十下的惩罚,不知为何缩减到了二十下,报数的官员也吃了一惊,可没人会质疑穆修的施令:这名既是负责平定本次运动的上校,又是军区最高领导的长子。
男孩们几乎走不动路,被beta士官们从刑架上解开,一人一边架了下去,等待他们的还有二十日的治安监禁——考虑到孩子们仍是在校学生,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网开一面。
转播结束,穆修交了手中的藤棍,视线毫不避讳地目送着那十个趔趄羸弱、披着从厚重云层里透出的晨光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父亲肯定一分不落地看完了公开处刑的转播,自己擅做的决定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但无论如何,总算让那个男孩少受了些苦楚....
自平权运动开始,穆修已经许久没踏实睡过个好觉了,两夜未归,再度踏入自家大门时像丢下了沉重的包袱般,瞬间放松了下来,脱了身上的军装随手搁在玄关柜上,高大的身体向后往宽大的沙发上一倒,揭开衬衣紧紧束在脖颈间的扣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小修!”
人未至声先到,楼梯处传来焦急的脚步,陈诺清冽的声音响起,穆修赶紧想起身迎上小爸,肩膀很快就被摁了回去。
“小爸,我回来了。”陈诺的力气一直不大,常年演奏的手柔软得叫人爱心,穆修反握住小爸爸搁在肩上的手,紧紧捏了捏,突然感到一滴微热的液体在手背上溅开。
“我好担心呀...终于回来了...”陈诺从后头抱住大儿子的脖子,身体明显地颤抖着,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在强忍着泪水。
“都没事了,孩子们也回家回学校了。”穆修的心脏狠狠揪了一下,不过看到小爸爸能自由从房间出来说明紧闭解除了,稍稍安心了些,赶紧又问:“小弟他...”
“没事,你爸没动手...”陈诺从儿子身后绕了过来,坐到早已和父亲一般高大的穆修身边,苦笑道:“没挨揍倒是没挨揍,就是被你爸带去上班了,非说我俩这时候凑在家里肯定要惹事。”
“那若若八成被拉去跑操场了。”穆修不知道该怎么口头安慰,索性胳膊一伸把小爸搂在身侧,有力地拍了拍那柔弱的肩头,只低低唤了声
', ' ')(':“小爸爸...”
“回来了就好,结束了就好。”儿子的怀抱踏实有力,想到曾经又小又软的肉团子被自己养成如今这般顶天立地的模样,陈诺又相当有成就感,将压抑的情绪抽拔出来,捏了捏儿子硬邦邦的胳膊,小声问:“你今天...没把人往死里打吧?”
陈诺听说了公开惩戒的事,但自然是不敢看转播的,穆修失笑,如实相告道:“父亲说要打三十下,我打到二十就喊停了。”
“!”陈诺先是放心地松了口气,接着突然才捕捉到儿子话里的重点,满脸紧张地惊呼道:“你爸要知道还得了!”
“我都多大了,爸肯定不能揍我。”穆修自己也没多大把握,权当先安慰了小爸爸再说。
客厅门砰一声从外头推了进来,将沙发上的母子二人都吓了一跳,穆言若气喘吁吁地扶在门边,蹬飞了两只运动鞋,看到小爸爸像见着救命稻草般扑了过来,挨着人蹭了蹭,把满头的汗珠子峰抹在陈诺软绵绵的浅驼色T恤上。
“臭小子,把小爸衣服都弄脏了。”穆修的大手跨过小爸扒拉了弟弟的脑袋一下,忍俊不禁地问:“爸是不是让你跑操场了?”
“!”穆言若一脸震惊地望向料事如神的哥哥,突然鼓起红扑扑的脸蛋质问道:“是不是你给爸爸出的主意!?”
陈诺也惊讶,满脸“你真了解上将”的表情看向大儿子,闹得穆修都有些尴尬,没好意思是说这招苦头他可吃太多了,忙摆摆手解释:“父亲就是这样,说什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什么的...”
跑步锻炼总比挨揍屁股好些,陈诺又心疼又好笑,把枕在大腿上的儿子扶起来,喂了杯满满的水,低声细语地问:“那爸爸放你回来了呀?”
“我自己溜回来的...”穆言若呼吸都还有些促,心有余悸地咧了咧嘴:“老父亲太狠了,专门找了个士官追着我屁股跑,我跑慢他就跑慢,我跑快他就跑快,两圈才能休息一下,要是我停了他就玩儿命地吹哨,我趁他去厕所的时候赶紧逃了...”
软糯的omega小弟被父亲当成落后新兵似的训,这画面想想就叫人哭笑不得,穆修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天生就微微上翘的嘴问小弟:“昨天上广场,今天当逃兵,罪上加罪。”
“爸爸要是真要揍我,我就说是大哥接应的。”穆言若躺在陈诺腿上,大眼睛向上一番白了大哥一眼,转了个身面对小爸爸的小腹,低声嘟哝道:“大哥跟爸爸也是一样的...我们家的alpha都不行...”
“嗐,我们还不行!全家人谁不惯着你,现在成我们都不行了!”穆修平时让着弟弟,今天却不知被戳中了哪根神经有些不服气起来,被弟弟说得气不过,上手揪了那软乎乎的大耳朵一记。
“全家只有小爸爸和沐沐是好的!”大哥的手被小爸爸拍开,可穆言若还是被揪疼了,运动失败了他本来就憋屈,眼下面对自己亲手搅了学生运动的大哥更是不满,忿忿地腾一下坐起来,冲人大喊:“你们alpha只会喊打喊杀,欺凌弱小!”
沐沐是穆言若上个月放学时捡的棕灰色垂耳兔,不知谁家弃养了就这么连笼带兔地丢在路边,被最软心肠的穆言若带回了家,放在自己卧室里爱得不行。
作为大哥在弟弟心目中竟连只初来乍到的兔子都不如了,穆修不知从何处拱起的火,脸色是真不好看了,若不是不想惹小爸爸不开心肯定又得和弟弟争几句。
“若若,别跟哥哥这么大声。”陈诺攥着小儿子的手还没安慰几句,就听玄关处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成熟男声。
“都多大了,还吵架。”
“父亲!”穆修刚才满脑袋都是弟弟的话,连开门的动静都没注意,一听到父亲的声音才赶紧站起来。
“哥,你回来啦。”陈诺的声音随之响起,回头看了看丈夫。
穆言若心里有鬼,刺溜一下抱着抱枕躺回沙发上,枕着爸爸的大腿,试图以沙发靠背做掩体。
穆城脱了看起来格外禁欲的皮手套,随手关了大门,目光落在先前穆修随手搭在鞋柜上的军装上,严肃地问:“怎么军装都不挂好?”
穆修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忌,没敢找任何借口,立刻大步上前掸了掸外套,在玄关墙上的衣钩上挂好。
“小修是真累着了,两天没睡了吧?”陈诺担心穆城要再教训儿子,旁敲侧击地替人说情。
“辛苦了。”穆城在儿子结实的臂膀上拍了拍,犒劳手下将士般的语气:“今天好好补个觉吧。”
父亲竟对广场上自己私自减少笞打数目的事只字未提,穆修自己倒忍不住了,有些试探道:“父亲,上午公开惩戒时,我...”
穆城扬了扬手,似也不愿多提,边向客厅里走边道:“对弱小的孩子有怜悯,人之常情。”
怎么都没想到向来最讲原则规矩的父亲会给出这样的回应,穆修在原地呆立了一下,又追着父亲走了几步,嘴开了开,最终也只是“诶”了一声。
穆城路过沙发后头,目光瞥了下缩着身子装睡的小
', ' ')('儿子,大手在爱人脑袋上揉了几下,云淡风轻道:“穆若若今天跑远了,晚餐吃什么由他来点。”
“!”穆言若耳朵像垂耳兔似的扑棱了一下,表面上还在睡着,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要吃什么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