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脚步一滞,转眼笑看着那老板。
别漏出来了?
那老板仍然是一脸自然而然的笑容,对她点头哈腰的相送,九月捧着手里那明明包的很严实也很结实的东西,勾了勾唇,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上了马车。
楼辞远坐在马车中,看见她上来时的身影,目光直接看向她脖子上所带着那把小小的桃木剑,九月当他不存在似的走了进去坐下,将包里的一包东西放到了桌上,然后便低下头一脸显摆似的把玩着脖子上挂的东西。
“还说不是在睹物思人?”楼辞远冷淡的看着她。
九月轻笑:“本来确实没打算睹物思人的,是你坚持要让他多拿出来一些小玩意儿来,没想到会有这东西,我看上一眼就喜欢了,能怎么办?女人在购物这方面总是冲动且不经大脑思考的,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么我也办法。”
“月儿,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楼辞远的目色淡冷:“别忘了你是安王世子的未婚妻,你和楼晏之间,隔着不仅仅是一个男女之别,更有着……”
“曾经我还以为是叔侄的关系,现在你既然也是皇帝的儿子,那么也不存在什么叔侄,我们既是平辈,又能隔得了什么?”九月抬起眼正色的看着他:“楼辞远,和一个死人争,你也够有本事了。”
楼辞远不语,却是忽然抬起手,九月还没反映过来,那把桃木剑便已经落于他的手里,九月看着自己脖子上已经断掉的绳子,当即便要说话,便只听见一声脆响,栩栩如生的桃木剑转眼便被折成了两断。
九月的表情愣住,愕然的看着那个面色此时已失了平日的寡淡的楼辞远。
这小桃木剑中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夹任何机密的东西,看着那两截桃木,他轻道:“辟邪?还是避我?我在你眼里,我全然已经是邪了?”
九月是真的觉得可惜,但听见楼辞远的话后,便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也只是在防着我罢了,楼辞远,留着这样一个你根本就不放心的人在身边,你确定自己能日日安枕么?”
他却是在此时闭上眼轻笑,忽然脸色又白了白,咳了一声后冷冷道:“我打从记事起便没有一日安枕过,月儿不必为我考虑如此之多。”
九月不语,只将地上那两截桃木拿了起来,放在手里道:“我回去找个东西沾上,别管我是睹物思人还时个的想要辟邪,你也限制不了我这么多。”
“距离下月初九还有一个月,话不要说的太早。”
九月冷笑:“是啊,还有一个月,你的话也不要说的太早,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
他亦是笑了:“好,那我便等着月儿你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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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走出皇都城,直奔吉州城的时候,九月忽然觉得这浑身上下冷的难受,以为自己是感冒了,便拿起马车里的被子裹在了身上,里面一层狐裘,外面一层被子,明明马车里有火炉,可就连这样裹着竟然也还是觉得冷。
楼辞远并不看她,沉默的坐在那里,没有闭着眼,手中只拿着一个杯子,在听见她冷的又拿过一条被子时,也依旧无动于衷。
怎么会这么冷?
九月抬起手摸了摸头,没有发烧啊,怎么就忽然这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