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晏低笑:“阿九,我总是怕伤了你。”
一个男人会怜惜自己至此,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克制着一个男人在爱着一个女人时该有的欲望,这样的大爱对九月来说,是这一年多来所有孤单寂寞的最好的回报。
她笑着抬起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现在不是伤的问题,是楼晏你该对我负责了。”
“半月后你我大婚,这已经是接你回来之前就已经提上日程的事了。”他揉了揉她的头。
九月却是忽然坐起身,向外看了一眼,见外边的天已经这么亮了,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你今天不用上早朝?”
楼晏看了一眼她在抱着被子坐起身来时,在被子里若隐若现的露出来的香肩与雪背,眸光微暗的瞬间,拿过床边的雪纱披到了她背上:“已经过了午时,三个时辰前已经上过早朝,奏折都已批过了,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辰?”
九月惊诧:“我睡了这么久啊!”
楼晏起身,将她背后的雪纱帮她拢了拢:“看你昨夜太累,就没让宫女进来吵你,下朝回来见你还在睡,批了些奏折后就来陪你了。”
说到自己昨夜太累的这回事,九月又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到了最后的时候已经不像自己了,顿时在被子里偷偷踢了他一脚:“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楼晏低笑,按住她在被子里不老实的脚。
“皇上。”
殿门外传来万全的声音,楼晏起身走了出去。
九月趁着他出去后忙起身拢上一件衣服,凑到了前边去偷听。
“自打阿九姑娘从苍海云山回来后,浮墨便每日在宫门外等候,已经好几日了。”
听见万全这话,九月的目光一滞。
当初也是浮墨提及云海苍山上的内功也许可以助九月驱毒,后来她被送去后,就与浮墨断了联系,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甚至仍然在等着来见自己。
重新夺回迦尔国正统皇族之位的这一志向,该是在他固执的信念里执着不灭。
现在元恒皇朝尘埃落定,浮墨来找她,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不知道楼晏是否愿意让他来找自己……
她没听见楼晏的回答和声音,凑到门前向外看了看,见万全已经走了,不知道刚才楼晏是给了万全什么指示。
不过浮墨既然已经在外等了这么久却未能进来,怕是楼晏也没打算让他进来。
直到楼晏回身走回寝殿,九月就站在殿中看着他,直到他走进后,她直接开口:“让浮墨进宫吧,当初他也帮了我不少,也算是我欠了他的人情,不管迦尔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站在我的角度也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你以为是我将他拒在宫门外?”楼晏叹笑:“是那浮墨为人偏执,坚持在宫门外等你,等着你出宫随他去迦尔国,他并非是要进宫来寻你。”
九月怔了一下,再又想了想浮墨那个古怪的脾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没再吭声,转身坐到了八角桌边。
楼晏已缓步行至她身旁:“迦尔国的使臣正在路上,你现在回去,不仅会使得封后大典被暂时搁置,更也错过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