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被高挂的圆月的光晕照得格外清明,星辰都显得黯淡了。
月光下,窗台边,交颈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敲门声传来......
忘情拥吻的两人这才唇分,靠在彼此身上温存喘息,然后就听见残光略带颤抖的声音说:
“县主,贵府大小姐和二小姐听说‘您’就在玄字号雅间,正在门外求见,小蓁让我来问您该怎么办?”
为了掩人耳目,月九龄让小蓁穿上自己的服饰假扮自己,丫鬟也都留在了玄字号,为的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幸亏她谨慎,如果让月星儿和月媛玉知道她本人并没有在玄字号而是在有顾墨玧的天字号,那就麻烦了。
思及此,月九龄下意识地抿了抿红肿的双唇,氤氲水汽的双眸望向顾墨玧,眉梢微挑:
“莫非是听说了侯爷在天字号?”
她说这话的时候,因为方才吻得太激烈,气息尚且不稳,于是用软绵绵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与平时的冷静理智大相庭径。
顾墨玧听得喉头一动,冷漠地对门口的方向说:“不见。”墨眸未曾离开过怀里的人,眼中的情欲明显还未散去。
在门口胆战心惊的残光闻言不敢有二话,“是!”听起来吓得不轻。
月九龄笑了笑,仍旧偎在他怀里——明明两个人只是接了个吻,但她却腿软了,身上大部分重量要靠着顾墨玧才不能堪堪站立。
这究竟是什么生理反应,纵然她做了多年法医,这会儿也没用医学来解释,或许是顾墨玧这种过分禁欲的人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如同决堤似的,让人招架不住吧?
直到此刻,月九龄才切身地感受到她是真的栽了,栽在了顾大侯爷的身上。
她认命地被顾墨玧拥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
“侯爷,你有没有发现回到皇城后,我们每次见面都跟偷情似的。”
这本是她亲热过后无意识说出来的调笑话,但顾墨玧却听进去了,身躯微微一怔,沙哑的嗓音透着
“抱歉。”
月九龄画圈的动作停顿,想开口解释,“我......”她想说这样也挺刺激的。
但顾墨玧再次开口:
“等旧案水落石出,我们就完婚吧。”
但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月九龄忘了自己原来要说的话了。
贴近心口的耳朵能听见顾墨玧那有力跳动的心跳声渐渐加快,似乎要撞出胸腔顺着月九龄的耳朵,钻进她的心里。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炭火燃烧时“噼啪”作响,月九龄许久才从那撞入心里的心跳声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太久没反应过,放在腰间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用力收紧,忽然就从茫然无措中找到了答案。
她缓缓直起身子,对上顾墨玧略带紧张的视线,甜甜地笑道:
“侯爷,您就这样求娶啊?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顾墨玧显然没料到会得到“好”或者“不好”之外的回答,一时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但月九龄没有拒绝,也就是说他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顾侯爷生平第一次开口服软,“我第一次求娶没经验,也没人教,”甚至还不耻地卖了个惨,“不如阿龄告诉我中意什么样的求娶仪式,我定尽全力去办。”
果然,听到“没人教”时,月九龄就已经心软了,古代男子求娶,大都是长辈代为操办。顾墨玧父母早亡,师父也被人陷害死在了战场上,自然是没人教。
原本打算一生只有一次的求婚不能太轻易就答应的月九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于是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掰着手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