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问题也正是其他大部分人想问的。
邢飞烟道：“暂时没办法继续调查了，只能先研究现场和排查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灵异案件最难的缓解不是解决，而是寻找源头。”
有时候解决一件事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但寻找源头却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和铺垫。
苏浩沉默不语，他对这个案子也没什么头绪，支线任务给他的提示太模糊了，只知道这个操纵鬼魂的凶手是个喜爱死亡并且能从死亡中汲取力量的疯子，没有更多线索。
唉，随着天地大变，异能浪潮越掀越高，这世上不知还要冒出多少异能罪犯。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百种米养千众人。
只要有那么几个反社会人格的家伙觉醒危险的异能，这世道就不太平咯，说不定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像民风淳朴的哥谭市一样？
“咳咳，我觉得吧，这案子说不定还有机会。”
或许是早上见鬼受刺激了，喝了几瓶啤酒的周楚亮大着舌头道：“我一直监视着嫌疑人，那家伙不大像是会和人沟通的类型，讲道理这种人不可能打电话叫小姐上门服务，由此推测，打电话的应该是凶手！”
“哦？然后呢？”
众人觉得这家伙的思路有点意思，目光纷纷望向他。
“额，还有，凶手是早上才杀了嫌疑人的，上门服务的小姐却是在昨天夜里死的，中间间隔了十个多小时，说不定这十个小时内嫌疑人和凶手都在房间里，他们说不定是熟人？要不要从嫌疑人的人际关系再排查一遍……”
周楚亮有些思路不大清晰的断断续续，说着说着没声了。
“你的猜测有点问题。”
苗月颖打断他：“法医鉴定那个小姐死后可是被嫌疑人给啪了啊，怎么就不能是嫌疑人自己打电话叫的？照这么说，那个小姐也应该是嫌疑人杀的。最主要的是，现场并没有第三者的任何痕迹，连脚印都没有，如果凶手在里面待了十个小时，怎么样也该留点痕迹吧。”
“这……”周楚亮哑了，悻悻道：“当我没说。”
“等等。”
苏浩忽然灵光一闪：“你们说，凶手有没有可能不是人类？”
“啊？”其余几人听到这个没头没脑的猜测，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望向他。
“房间里没有痕迹，监控没有记录，嫌疑人从暴露踪迹以来也一直是独来独往……有没有可能并不是他能操纵鬼魂，而是，鬼魂在操纵他？”
苏浩提出这个猜测后，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
“你说的确实不失为一种可能性，以前国内也有案例，有人被邪祟附体制造了很多起凶杀案，最后人被当场击毙，邪祟却逃掉依旧作恶，总局派来专门的精神系异能者才得以抓捕。”
邢飞烟皱眉道：“但是以眼下案件的进度，没有一条线索能证明你的这个猜测。”
“让我仔细想想。”
苏浩沉吟，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为什么那个案例中的邪祟要附体别人去制造凶杀案？它不能自己做吗？而且制造凶杀案对它又有什么好处么？”
“邪祟虽强，但说白了也只是灵体，从科学角度来说只是一团精神能量混杂的聚集而已，想直接干涉现实很困难，相较而言，占据普通人的身体来行事就会轻松很多。”
邢飞烟迟疑了下：“至于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