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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转身出去。突然间我觉得很委屈,我开始看不透这个男人了。在我的剧本里,他的答案应该简单明了——“你,你”,然后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抱到床上。但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好像我们的关系还停留在最初相见时的云淡风轻。我愣在那里。
他没多久就回来了,带上门,看到我没脱衣服站在原地,有些诧异。当我们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我脑袋一热,径直冲过去抱住了他。他怔了怔,就让我抱着。一分钟,两分钟,我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滞,好让我多闻闻他身上的味道,那让我安心的味道——可是,一切终究归于平静。
他感觉到我没有那么激动了,就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缓缓说道:“乖,叔知道你的心思,可是......”
“可是你能给的都已经给我了。”我抬起头,微笑着,替他说出了答案——我终于把一进到这个房间,一闻到这个味道,一见到这个人就抛在九霄云外的理智给抓了回来。我终于想起,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一个讲究法理的世界,一个事物发展变化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世界。而我能要的和他能给的,仅在这个房间之内,并且,我就早就已经得到,他也早就给了我。
他见我眼睛里透着真诚,也就没有继续纠结,憨憨一笑。我也没有拖泥带水,而是当着他的面直接把衣服脱光,趴到床上——反正他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也都摸过了,话说清楚了,也就不必矫情了。
找回理智的我,此刻,只想好好享受他火热的大手的抚慰——要知道,做两个小时的推拿可不算便宜呀。期间,我睡着了,依旧是在熊叔给我按摩脚底的时候。但是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我睡得很香,很放松。所以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当熊叔把我叫醒的时候,我发现身上盖着被单,想必熊叔怕我着凉,就给我盖上了。熊叔果然还是那个体贴的男人。他总是可以在细节上让我小小感动一下。
临走的时候,我心血来潮,就问他:“熊叔,你抽烟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摸摸我的头,笑到:“你上个星期天也来过了吧!”
呵呵,我眼前的壮硕男人,霎时间变得那么高深莫测,遥不可及。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卑不亢。把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心机婊看了个透透彻彻。
我还是每周按时去做推拿,因为,我和熊叔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就是,我只会在周六傍晚找他给我做推拿。他知道我很迷恋他壮硕的身体,所以每次推拿之前,他都会给我一个大大的熊抱,纵容我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安全感和男人味。同时,我也知道他喜欢看我扭动着屁股,让热辣辣的精油肆意流淌,然后一熊掌拍上去,我便安分下来,老老实实让他把精油涂遍我全身。这是我俩之间的小游戏,乐此不疲。不过,即便我已经湿透,他也已是一柱擎天,我们都不会再越雷池半步——傍晚的时候,店里还是有很多其他的客人,我俩不会冒着客人走错房间的危险,把彼此置于尴尬的境地。这个时间,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制约。
若有若无欲拒还迎的小游戏让我无法自拔,希望可以永远持续下去。时光如梭,夏去秋来,可是那秋叶还没有飘落到地上,冬天就到了。在那年初的某一个慵懒而充满期待的周六,我又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你熊叔让我问你,预约能不能改到九点。他今天下午有事儿,点钟全推了。不过他办完事儿可以回来给你做。”老板信誓旦旦。
“他让你问我的?”我不置可否。
“对啊,看他多向着你,别人都推了就给你做。”老板有些调侃地说道。
“哦,行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直接无视了老板的调侃。
放下电话,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抱着那个经常被我夹在身下的枕头转了三圈。看看表,才三点半。嗯,我的表,一定是世界上走得最慢的表。
我耐着性子熬到九点十五,才慢悠悠来到店里。期间老板打电话催了一次,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塘塞过去。因为我知道,越晚到,人越少。付完钱,老板就急着下班儿了。熊叔今天没有穿工作服,也许是因为刚办完事情回来,再加上店里已经没有了其他客人,所以就没换吧。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宽大T恤,没有任何图案,却掩盖不住他雄壮厚实的身体。下身是一条休闲短裤,搭配人字拖。因为他们店里规定所有推拿师都要穿长裤,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熊叔那粗壮的小腿和浓密的腿毛,我一阵目眩。虽说加州不冷,但是冬天穿T恤短裤人字拖,一般都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才做的事情。
“叔,你不冷吗?”我明知故问。
“不冷,东北才冷。”
“哦。那你下午办啥事儿啦?”我特别喜欢学他的东北口音。
“在家收拾收拾,养精蓄锐。”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可他的表情却十分认真。
进了房间后,他随手把门带上,突然从后面抱起我——公主抱,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大脸凑过来,使劲嗅了嗅我的头发,说了一句
', ' ')('“真香”。我红着脸没说话,只是略带娇嗔地捶了一下他厚实的胸膛。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我放下。
“那你特地这个时间找我来,有什么事么?”我直奔主题。
他稍显尴尬地拉拉领口道:“闺…”没说完,便改了口,直接叫了我的名字。“叔就是想让你知道,叔不是木头疙瘩。”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盯着他的眼睛。
“你婶子不是早些时候回去探亲嘛,要在老家过年。”他貌似想岔开话题。
“嗯,你之前说过了,而且她不是已经回去一个多月了嘛。”我不依不饶。
“我...也要回去了。”他缓缓地说道。
我望着那张憨厚的脸庞,愣在那里,半饷,却终究没有说出“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种傻话。他故意挑了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就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或者想要结束些什么。
“飞机票买了吗?”我没话找话,想要掩饰自己的落寞。
“嗯,后天的。”他语气坚定。
“那回去打算干啥?”我没想到这么突然。
“这些年攒了点儿钱,回去整个小买卖。”他回答,“我和你婶子英文不好,在这呆着也没啥意思,趁着还能拼一把,就回去整他一整。”接着补充道。
“那你儿子咧?”
“先毕业再说。”
“哦。”我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我已经泪流满面。
熊叔稍微沉默了一下,把我搂进怀里。“幸亏遇到你,让我每个礼拜都有个盼头。”他抚摸着我颤抖的后背,然后温柔地说:“其实本来我是要跟你婶子一起回去的,可我舍不得。”
无语凝噎,我只能继续用眼泪,打湿他温暖的胸膛。如果今天就是结束,那我希望我的眼泪,可以留在他的心里。我想,这就叫日久生情。
他擦掉我的眼泪,温柔而坚定地说:“那啥,叔今天想全都给你!”
“你终于想要我了?”
“想,每天都想,特别是每次你走后,叔都要回去办你婶子几回,可满脑子都是你。”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听却最动听的情话,很实在。
“我早就是你的了。”我鼓起勇气,幽幽地说。是啊,从熊叔那火热的大手第一次覆上我身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他灼伤了,烙上了。
听到我的话,他又使劲把我往怀里搂了搂,同时,坚硬地顶到了我的小腹上。我哼了一声,小腹一热,竟然差点被他顶上巅峰。我抬起头,抚摸着他宽宽的脸庞,媚眼朦胧。他稍微弯下腰,拖着我的屁股把我抱起来。我亲了亲他宽阔的额头,看着他憨憨的笑脸,把嘴唇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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