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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沉最乖了,一会儿就不疼了……”飞沉又呢喃一句,突然发出一声啜泣,紧闭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江屹川心里一揪,鬼使神差将手指贴到飞沉脸颊上,轻轻抹去那道泪痕。
触手时并未感受到泪液的湿凉,反而觉得烫手。江屹川把手掌覆上飞沉额头,确实烫得厉害。
江屹川收回手,把油灯点燃,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小没有生过严重的病,作为被师父收养的孤儿,从小到大,他身边都是修士,身强体健,也没有人病到发高热。他没有任何处理高热的经验。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方大夫。
他过来飞沉房间之前,方大夫那边的动静刚刚消停,此时应该还没睡沉。
果然,敲了三下门,江屹川就听到方大夫的声音不耐烦的问:“谁?”
“方大夫,飞沉发高热,怎么办?”江屹川在门外问。
方大夫没回答,房里响起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久门打开了,方大夫在亵衣外披了件薄氅走出来。
他显然不太高兴,但并没有抱怨,只是说:“我去看看。”
方大夫以手试了飞沉额上温度,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大事,喂他多喝些水,拿湿毛巾擦擦身子,明天早上应该会好很多。”
“可他烫得厉害。”
“他体质和人不一样。——他们魔跟魔也不一定一样。以他的样貌、身体特性和他能御火的能力,应该有上古食火御火能力的异兽血脉,体温本就偏高一些。身上有伤的时候,也很容易出现高热的状态。我猜得没错的话,他这种高热是身体对自身伤患的反应,会让伤好得快一些。”
“这……这也只是猜测,万一他没那个什么异兽的血脉,高热过头死了呢?”
方大夫在油灯不甚明亮的光线下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听说他以前是性奴,江公子把他买回来养了这么些天,如今听江公子言语所说,莫非并没有尝过他的滋味?”
江屹川愕然睁大了眼:“我,我买他回来是要让他干活的,并不是……”
“那真可惜。”方大夫遗憾地舔了舔唇角,“若是用过他,就会知道他平常体内也是比寻常人热上几分的,所以现在这样的体温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高。”
江屹川犹自说不出话。当初飞沉为了讨好他,主动撅起屁股露出后穴,他也没想过要将他当做性奴对待。这倒不是出于心慈念善,只不过是因为他一心想着拿守魂木。从一开始,飞沉在他眼里就只作为一个魔族奴工来被他评估,而不是一个性奴。
“你看看他身上的伤,严重的伤都是避开脸的,十有八九是过去的主人为了逼出他身体的高热,从而体验不一样的云雨感受而施加的。不然像他这样乖巧听话的性奴,哪个不是皮光肉滑,养得细腻白嫩的。”
“你不必太担心,喂他喝点水,擦擦身子就行了。我去睡了,明早再来看看。”方大夫打了个哈欠,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嘿嘿一笑,道:“江公子若想趁他如今身子高热时尝尝他的滋味,也是可以的。毕竟是魔族,他身子看着羸弱,不太过的话,也是耐得住的。”
江屹川震惊道:“他这样子,神智都迷糊了,方大夫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啧!”方大夫道,“他本来就是个性奴,体内不知被喂过多少杂七杂八的情药。我最初给他检查时都分辩出五六种了,其中还有两种魔界的药。若说人类的药物效果微小,那魔界的药对他效果可是很明显的。他那副身子,面上不显,内里不知怎样糜烂淫荡,恐怕日日都被欲火煎熬着,有人与他交欢,他该是求之不得的。若你真是没碰过他,那他每日都是一副冷清样,也算是极能忍的了。”
一贯表情冷漠的江屹川听着方大夫说的这些,像是面具破裂了一般,露出罕见的窘态,结结巴巴道:“方,方大夫,我,我还是先给他退热吧。我去打,打点水。”
方大夫挥挥手,自顾自回房了。
江屹川转身又摸了摸飞沉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那张瘦削苍白的脸也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皱着眉仍在时不时含含糊糊说几句呓语。
江屹川拿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发现是空的。他辟谷,自己房里也没有茶水。他走出门,到后院打了盆溪流里的凉水,放在桌上,拿了块汗巾浸湿,略微拧了拧,先给飞沉抹了把脸。
冰凉的湿汗巾一贴上飞沉发烫的脸颊,他就下意识嘤咛一声,迷迷糊糊把脸侧过来蹭,像只跟主人求讨爱抚的宠物。江屹川心里莫名又揪了揪,放轻了动作。
他手里的汗巾尽量轻柔地擦过白玉般的前额,浓密长睫不住轻颤的薄薄眼皮,直挺的鼻梁,因高热而艳红的双唇。他小心地避开了嘴边还没完全消完的勒伤。
项圈正正卡在他喉结下,喉结偶尔的滑动也像受惊似的,快速动一下,便委委屈屈被项圈卡住。江屹川突然忍不住把食指从汗巾上抬起来,抚在那个脆弱的凸起上。
——
', ' ')('“好肏的。主人如果要肏飞沉,飞沉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江屹川魔怔一般想起了飞沉背对着他,轻声说出的这句话。
他呼吸突然急了几分,喉间有异样的干涩。他食指的指腹在飞沉喉结上轻轻抚动。飞沉像是不舒服,微微晃了晃头,但并没有摆脱掉江屹川的手指。
“唔……”自江屹川开始用凉水给飞沉擦皮肤时就安静下来的飞沉突然出声。
江屹川被惊吓到,猛然回神,收回食指。
飞沉像是又堕入了噩梦,身体骤然紧绷,扭着脖子仿佛在挣扎,左手也抠向项圈。江屹川下意识抓住他左腕,按在床上,不让他抠。他竟忽然在梦里哭起来。江屹川顿时手足无措,慌忙拿汗巾去擦那纷纷滚落的泪珠。
“不疼……”飞沉抽泣着含糊地说。
“不疼。”江屹川没来得及思考,就跟着说,“飞沉最乖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就连声音,也莫名地下意识放柔和了。
飞沉竟像得了安抚,扭动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呼吸也奇异地平缓下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抽泣声渐渐消失了。
江屹川解开飞沉衣襟,用重新沾湿的汗巾擦他的胸脯和热度特别高的腋窝。
胸部的伤都是皮外伤,虽然明显在好转,但仍斑驳纵横。江屹川怎么都会擦到伤处,干脆把湿汗巾打开,盖在飞沉胸脯上。
过了一会儿,汗巾就变暖了。江屹川把汗巾拿起来,重新浸水。
准备再度盖上去时,他看到飞沉胸前两颗乳粒大概因为先前被凉水刺激,颤巍巍挺立着。
江屹川喉咙里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出现了。他视线落在那两粒小东西上挪不开。
看得久了,他发现那上面有隐约的印子。他不由捏住一粒仔细看起来。
那是如同女子耳垂上耳孔一样的印子。但女子的耳孔是戴耳环的,而飞沉乳尖上穿过的孔是……
江屹川虽然没有豢养过奴隶,但他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
“嗯……”飞沉呼吸又急促起来,口里溢出的一个音节像是实在压抑不住了才从齿缝里被挤出来的。那语调和他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全然不同。是更为脆弱,也更为婉转的调子。江屹川像被个小爪子在心脏上轻轻挠了一下,一颗心顿了顿,随即激烈跳动起来。
江屹川咽了口唾沫,但丝毫没有缓解那莫名其妙的干渴。
他强自收拢飘忽的神思,草草给飞沉又擦了擦,就拢上他衣襟,再把湿汗巾叠整齐敷在他额头上,把薄被往上拉,盖住飞沉放在薄被外头的胳膊。
然后他把灯芯调短,让灯光更加暗淡,坐到桌旁的椅子上,在昏暗光线里看着床上那具单薄的躯体。
不得不承认,方大夫的一番话,让江屹川深埋多年的情欲突如其来有了苏醒的征兆。
此前他脑子里只有守魂木,即使知道飞沉曾经是个性奴,他也不曾多想。可他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凡胎肉体。
他可以辟谷,却要吸纳天地灵气来弥补。他忘却身体本能的欲望,以对其他事的执着来替代。却没想到,这个替代如此不可靠,一不留神就因为几句话,几幕想象而崩塌。
他托着下颌,回忆起了许久许久以前,他也曾洞房停红烛,玉榻意缱绻。怀里也拥过温香暖玉,宝眷情欢鱼得水。
这些是他曾有过,将来不会再有的月圆花好。这些,是他的罪。
他闭了闭眼,将那点蠢蠢欲动的情欲重新以三尺寒冰封在心房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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