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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屹川没有像往常那样为飞沉清理,只随手拿了总是干干净净放在桌上的一条汗巾擦了擦自己,便胡乱套上衣裤,撤了结界,离开了飞沉的房间。
飞沉在房门被掩上后,又默默地躺了一会儿。然后他坐了起来,用那条被江屹川用过的汗巾也简单擦了擦。最后把汗巾按在后穴,收缩肠道,排出江屹川的精液。
他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赤裸着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做噩梦了。不,他这段时间甚至连梦都很少做。
情欲翻涌的身子在深夜得到抚慰后,主人餍足的表情总会令他内心踏实。毕竟能被主人使用,让主人满意,他才是有价值的,才不会被转卖给另一个不知会怎样对待他的主人。更何况,这个主人许诺过,只要自己做好了他吩咐的事,会让自己自由。
没有挨饿,没有责罚,没有各种残忍的玩弄,他就算做梦,也是梦到他那臆想中的,小小的木头房子。
可今天,主人发怒了。
主人要他闭嘴。
是自己太过淫荡下贱了吧?让主人厌恶了……
飞沉揪着被子,把头埋进去。
他真的很想讨主人欢心,可他实在摸不透主人的脾气。
嘴里的血腥气已经淡了很多,咬破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他吸了吸舌头,分泌出大量唾液吞下去,将血腥气冲得更淡。
他害怕血的味道。
他出生时尚未足月,身子羸弱,从小在父母百般呵护下长大。十四岁时还瘦瘦小小,与同龄魔族相比,宛如孩童。
黑天魔王和黄天魔王在他家所在的那片山岭打起来的时候,整个部落的族人都在两支魔王的军队搏杀中被屠戮殆尽。
到处都是烈烈火光,到处都是满含焦臭味道的滚滚浓烟。
父母在到塌的房子废墟里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乖,不要动。一定要活下去,飞沉,活下去。”母亲颤抖地说。
他在父母身躯密实地掩盖下几乎窒息地感受着父母的体温逐渐冰冷。粘稠的血液带着浓浓的腥气浸透了他全身的衣服。
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之后,他挣扎着爬出来,头上脸上都糊满了父母的血。他看着父母的尸体,又是悲怆,又是惊惧。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干得像被火烤过,流不出泪来。
不远处一栋房子的火还没有灭,燃烧的房梁劈啪作响。烧断的椽子带着火掉落在地上的尸体上,烧着尸体那浸血的衣服。焦糊的味道很快弥漫开来。
他撑着发软的腿脚刚刚勉强站起来,脚下就被绊了一下。他趔趄着摔倒,看到绊倒他的,是他父亲的断臂。他怔怔看了一会儿,抖着手捧起那条因为流尽了血而颜色雪白的手臂“啊——”一声终于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暮色苍茫中,食肉的齿鹫在半空中盘旋。回头搜索战场的魔军发现了他,嗜血的眼睛亮了起来,狞笑着步步逼近。
他连滚带爬地在满地尸体残骸间仓惶奔逃。
活下去。
活下去……
刀刃带着寒光和风声划向他颈脖的瞬间,他脚下一滑,跌入一道突然出现的扭曲缝隙。
缝隙极不稳定,如蛇一般扭摆。魔军的刀刃慢动作一样从他眼前划过,他隔着缝隙惊恐地与那魔军对视。随即,缝隙在眼前扭动着缩小。对面的一切都像被揉搓到变形的色块,再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
他带着一身的血,来到了他不曾来过的地方。
干涸的血液使衣服像件盔甲一样绷在身上,浓腥的味道一直不散。他在陌生的世界里游荡,用山间的泉水清洗自己;躲在灌木后头偷窥猎户在山脚木屋外头晾挂腊制的猎物;摘不知名的野果充饥。
虽然只是个不够强壮的魔族少年,但在这个世界,他还是能捕捉到猎物,能活下去的。
忍着反胃的感觉,用火把猎物烤熟,就能彻底清除那令他恐惧的血腥味。
这个世界里的噩梦从他被几个修士抓到开始。
他只是一时好奇,离开深山野林,靠近了人类生活的区域。
他以为等待他的会和在魔界一样,是锋利刀刃割开血管,或者刺穿心脏。他不知道人类有这样多折磨的手段。
修士们把他锁在院子里,用他来试验各种符咒阵法的效果。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他避无可避,在他们制造的不同的痛苦中翻滚哀嚎,死去活来。他的身体皮开肉绽,愈合之后又再度皮开肉绽。
他不想死。
他不想让父母流尽了血护住的命就这样死去。他咬着牙,一次又一次从鬼门关回来。
那些修士并不是多么勤于修炼,钻研符咒的修士。他们把已知的各种符咒阵法都试了几轮,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在一次因为嫌他太臭而给他冲洗时,对着他那白皙精瘦的身体,他们忽然产生了新的兴趣。他们剥光他那勉强遮体的衣物,把他清洗一番,轮流肏进他的身体。
', ' ')('狭窄的谷道被撕裂,血腥气伴随着剧痛直冲进鼻腔。他惨叫着企图爬开,又被拖了回来死死按住。
“操!好热!好爽!”在他身后耸动的人扯着他的头发,在血液的润滑下,操得他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仰着被头发拉扯的脖颈,张着嘴发出怪异的“嗬嗬”的声音。
他们发现了他高于常人的体温,乐于肏弄他那紧致温热的肠道。又没有耐心去抚弄他,便四处搜罗情毒淫药,将那副躯体喂得淫荡不堪。不管他内心如何抗拒排斥,后穴都会汩汩流着淫液迎接肏入的阳具。
细绳牢牢捆着阴茎根部,勒得那肉茎发紫发黑。他仍摇着屁股主动去套弄插在里边的阴茎。可这样的乖顺仍免不掉加诸身上的各种伤害。
他们想看他的身体能热到什么程度,想知道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他习惯了赤裸着身体被锁在院子里,习惯了被驱赶着在地上爬来爬去,习惯了忍耐所有难以忍耐的折磨。
很辛苦,也很痛苦。可他还是想活下去。
在所有苦难的尽头,或许会有一线光呢?
新的主人不就是那一线光吗?
他裹着被子,眼睛在黑暗里睁得大大的。被子丝软柔滑,贴着他的肌肤。
那上面还有一些陈旧的伤痕,早就不痛了。
他现在,痛的是心脏。
很闷的那种痛,钝钝的,随着跳动一下一下。脖子上并没有那个勒得紧紧的项圈,但他还是觉得透不过气。
他睡意全无,脑海里俱是噩梦一般零碎苦痛的片段。
他翻了个身。被子摩擦着裸露的下体,那淫荡下贱的东西又硬了起来。他闭了闭眼,把手伸下去,狠狠掐软。
他蜷着身子忍住了那阵剧痛,细细的汗液很快被被褥吸尽。
不能让主人讨厌。
他想要好好伺候这个难得遇上的仁慈的主人,尽心尽力为他做事。然后,得到他恩赐的自由,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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