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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徵留下了极端冷酷的两句话,然后居然就那么转个身离开了他的卧室房间。
放任几乎无法自控的湛青在凌乱不堪之中艰难度过四个小时的漫长时间。
房门关闭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湛青瞬间绝望。
药物的作用,外加身上点击震动的刺激,以及鞭伤的疼痛。
明明知道房间里没人,也得不到丝毫回应,他却漫无目的的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叫着他的主人。
无法形容的煎熬随着时间的流逝点滴蔓延,像是一种穿透灵魂的折磨与较量。伴随着哽咽的哭声和难耐的呻吟,在黑夜里,漫无目的的独自承受着。
最黑暗的四个小时。
它在湛青的生命中,不负所托的留下了难以消除的阴影。
第一次尝试春药的厉害,不只明白了这东西能激发性欲到何种程度,甚至也体会到了被激发的性欲如果无法疏解的话,身体会呈现一种什么样的疯癫状态。
然而不顾羞耻和放弃一切依然求不到能够疏解的办法。
如果让湛青自己形容这场遭遇的话,那可能就是,被送进欲望的火焰之中,从灵魂到身体都被燃烧成灰烬,然后把那些灰烬用冰水调和成泥,重新捏成一个自己,再用这重塑的躯体自死亡边缘爬回来……
从极端的炙热到绝望的寒冷。
他浑身打着颤的被捆绑在床上,不停的扭动呻吟泣不成声,直到激烈的药效熬过,魂魄缓缓回归。却因为精神与身体双重折磨而并没有恢复什么思考的能力,半分气力都没有,身上粘腻的汗水眼泪被空调里的风吹着,慢慢变干,却阴冷入骨。
尸体一样的躺着。
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什么时候被尹徵解开了身上的捆绑束缚,甚至乳夹被取下时产生的强烈痛感他都仅仅只是呼吸乱了一下,并未出声。
也并非他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累到极限,没力气出声而已。
捆绑着的绳子解开,身体可以无拘束的躺在床上之后,他便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得也不是很好,生理性颤抖始终不曾停止。
尹徵拉了条薄被给他盖,又调高空调温度,依然没什么效果。
试过体温,度数有点高,便叫来岛上值班中的医生过来打了退烧针,又挂了个吊针补液。
睡着了的湛青看起来特别乖顺可怜,嘴唇抿着,短发凌乱,睫毛居然还挺长,在眼睛下方形成一道细密湿润的阴影。
尹徵坐在旁边看医生给他打完针,又看了好半晌,再然后,一通电话过去,把夜晚里正在相约打炮中的厉锐从临时情人的床上拎回来,让他陪他这受苦受难发着烧的兄弟。
尹徵自己,则难得在夜深人静的时间里,出去散一散心。
在翡翠岛这种地方,除非你自己困了累了想要睡觉,否则,从来就没有夜晚这一说。
什么时间里想要玩,都有地方可以娱乐。
但作为岛上的调教师,他们其实也不太喜欢去宾客云集的场所。
通常他们有他们单独用来聚饮的场所。
比如此刻这处独立的酒吧,装修装饰之中没有特别多的sm情色元素,就仅只是一个慵懒的让人精神放松的环境,听点舒缓的曲子,喝点酒。
这个地方,并不对外开放。
尹徵推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人居然不少,看见他,颇为错愕。因为性格冷僻作息还很规律,尹徵极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很多人看见他,惊诧得都忘了打招呼。
倒是白麒表现得比较正常,看见他来,隔着挺远的距离举了下手里的酒杯。
尹徵走过去,只见白麒挑的这个地方挺不错,视野好,位置还在角落处,挺清净,旁边还有个超大的显示屏幕,里面转播着足球比赛。他特别仙的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沈舒扬的腿,一头长发散就很随意的散着,也不怕有人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踩着……
沈舒扬穿着黑色衬衣,纽扣虽一丝不苟的系到最上面一颗,但依然掩藏不住领口处精致细密的深色伤口。
他看见尹徵,只点了一下头当作打招呼,就继续低头翻手机。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忠犬,人生里除了“白麒”两个字,其他一概没有。从保镖到暖床,当然身上该干活儿的地方也一样不差全被白麒开发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由于他和尹徵一样都是不爱说话的人,所以两人认识其实也有个小十年,至今却还一句对话都没有过。
白麒见到尹徵话就多了,“这个时间你不睡觉,床是被谁占了?”
但是对于这种问题,尹徵向来都是听而不闻,根本不回答的。
他坐在白麒对面的一张大人沙发上,给自己倒杯酒,颇有闲情逸致的看着比赛。
白麒看他不搭腔,继续又说,“听说是只大长腿小猎鹰,特别漂亮?。”
尹徵闻言,凉凉回应,“你用’特别漂亮’这四个字形容别人的时候,听起来总有点像嘲讽的意思。”
其实,
', ' ')('尹徵嘴里的这句“特别漂亮”才比较像是嘲讽。
然而白麒这个人,对他自己的盛世美颜很有自觉,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被夸“漂亮”会不高兴。
他对于别人夸赞他容貌方面的用词,向来很大方,无论怎么形容,都不忌讳。
“那就换一个……特别招人喜欢吧。”白麒说,“招人喜欢,所以才把你迷得天天不上班,放着厉锐在办公室里,正经事情一件也不干,连着一个星期天天睡着大觉浑水摸鱼。”
“你知道的真多。”
“荣竟说的,叫湛青是吧?他还嘱咐我,让我抽空过去你住处,帮他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麒抬手,沈舒扬便把手机递到他手里。
他翻出里面几张照片,给尹徵看,全是关于湛青的。
甚至其中还有几张,是裸照。就是湛青上岛第一天,含着灌肠液在外面裸爬的样子。
“他人不在,心倒是管得和以前一样宽。”尹徵扫一眼照片,也不在意。岛上到处都是监控,裸照实在不算什么。
“本性难移,有什么办法。”白麒于是侧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舒扬你猜,尹徵的床是不是被他占着?”
沈舒扬说,“我猜,是吧。”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就看见白麒把这个问题抛到了群里。于是调教师们的群聊界面上已经开始竞猜买输赢了,赌的数额竟然不输世界杯。
然后过了没几分钟,下注完毕之后,就有厉锐这个嘴欠的二货公布了答案。
到此,尹徵可以确定一件事:八卦,和脑残一样,都是会传染的。
懒得发言奚落,尹徵随便他们玩去,刚想把手机丢到一旁,却有一条消息适时发来,上面只见六个字:少爷,我回来了。
尹徵算算,时间也的确差不多。
厉楠,是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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