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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专注,湛青当然也没有忘。但这种情况之下,要专注,不分神,他自问做不到。
每一个从玻璃墙前走过去的人,都无可避免的会分散他的精神与注意力,他没有任何办法只沉溺在情欲当中。
但尹徵在处理他身体的问题上,总是比他自己更有办法一点。那一根肆虐在体内深处嗡嗡转动着的按摩棒被抽出来,沿着湛青的会阴部位一路震动向前,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特别撩拨人欲念的震碾压着从饱胀的球囊大力的震颤而过,从阴茎的根部一直震动到敏感充血的顶端,又蹭着尿道孔来来回回的放肆折磨。
“啊啊——”
这一拨快感真实强烈而又刺激,湛青完全承受不住,大声叫了出来,根本忘了先前被要求叼着乳头上用作牵引的金属丝,一张嘴,那根细丝便掉了下去,他却已经顾及不上。只觉得被快感迅速蔓延过四肢百骸传递入大脑神经,什么都来不及细想也忘了眼前玻璃墙外有没有什么人经过。
要知道,近十几天的时间,尹徵每次上他,都几乎不会碰触他的性器,直接插入而不对前面阴茎加以丝毫抚慰,要求他身体必须完全习惯被插射的状态。且在他能够达到前列腺高潮后,还要增加难度的一会儿给他滴蜡,一会儿给他上锁环,一会儿是捆根细绳,最可怕的是还有可能会给他戴上尿道塞,总之用尽一切方法,不让他轻易获得高潮。
性器备受凌虐,几乎一日优待都没有享受过。如今被这样清楚明白的按摩棒震动伺候,清晰真实的触碰刺激让他根本受不了,没多大功夫就整个人贴着玻璃墙面一团凌乱的射了出来。
被尹徵放开之后,他失神的滑坐到地面上,看着眼前半人高的玻璃处,渐着一片狼籍的浊液,几处犹自沿着墙面向下滴淌。
缓过气来也恢复力气的湛青抬头想要爬起来,却意外对上他主人的目光。
显然那是一个不打算让他起身的目光。
尹徵没说话,却以一个眼神示意两个字:舔了。
湛青领悟了这道命令,脑袋瞬间嗡的一声炸开,眼前来来往往都是陌生人,他迟疑的看着尹徵,一心抗旨。
尹徵就站在他近前,居高临下,一身黑色的调教师制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显得冷漠而不近人情。
如果可以毫无顾忌的表达想法,湛青一定是疯魔了般的摇头抗拒。
他本性深处极其渴望自己能争气一回,语气坚定神色不移的回他两个字:我、不!
但可悲可叹,他最近被尹徵折磨得实在胆寒,这种心理阴影不知会一直存在还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有所好转。但此时此刻,下意识的,他连摇头都没敢摇得过于用力。
谨慎的表达他的想法:害怕,但不愿意。
尹徵虐待他,他可以理解,也能接受。
但非要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给陌生人随便看,他既不理解,也无法接受。
所以他既不反抗,也不合作。
心里清楚,即便这种含蓄表态,也已经算是忤逆。
以他主人的严格与苛刻,绝对不会放过。只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惩罚,是继续关回那个有灼热铁壁的囚笼还是吊着脖子罚站……或者,一定还有更糟糕更可怕他根本没有听过没有见过的处罚方式。
他不做深想,以免后悔自己当下的表态与决定。
尹徵看着湛青,对于他的反应,没生气。
既没高压逼迫,也没抬手打人。
反而是很随意的开口问他:“湛青。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认主的那一天,我带你来这里,你舔还是不舔?”
这一问,让湛青的被拉回现实,想起他们初见。
他说:“舔。”
为了求生,尹徵的一切命令,他觉得自己一定都会照办,哪怕大庭广众,受尽屈辱。
但此时此刻,大约是知道无关性命,所以他思想之上,挣扎抗拒。
尹徵没评价他的回答,但他的眼神里明白的表示了四个字:显而易见。
显而易见。
他用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告诉湛青,湛青此刻的种种反应,不过只是任性。
“和屈辱丢人相比,还是活着更要紧。所以,无视旁人,专注自己,学会这个,对你至关重要。”尹徵半蹲下身,抬手捏着湛青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正视自己面前那片被喷溅得一片污迹的透明玻璃墙。
“舔干净,给你奖励。”
尹徵看着湛青,没什么表情,但也不若湛青预想的那样,严刑峻罚。
这一次,他竟不是威逼而是利诱。
语气丝毫也不严厉,他说:“舔了,我就放你出去。”
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像在对一个孩子说,听话,给你糖吃。
湛青跪在地上,距离那片被精液溅射的脏污玻璃不过咫尺距离。
当然想被放出去,但又冲不破某些内心的桎梏,迟迟没有动作。
不想舔,或许是因为明知道就算不舔,他主人也不会要了他
', ' ')('的命。
就像尹徵对此的解释一般,因为知道性命无碍,所以格外任性。大不了就是多受点折磨多挨点打,反正其实他每天都在忍受着。
这一刻,他有点自我放逐的危险思想。
尹徵说,舔了,放你出去。
潜台词等同于,不舔,就不放。
湛青拒绝去舔,尹徵也没有强迫他,就那么走了。
所以,从那天开始,湛青在这个玻璃囚牢里仿佛被判了无期徒刑。
释放的日子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只看他愿不愿意。
这份纠结已经难熬,而更糟心的,却不是现在,而是之后的每一天。
从那日开始,尹徵不再每天上他,即便上他,也会以各种方式拘束着他的阴茎,不允许他高潮。简直像是为了要留着他的精液每天射玻璃。
而且,也只有他们在做的时候,玻璃才被调节成不透明袋反光状态,其余的时间,那墙壁就只是一片完全通透的玻璃。
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无法正常作息,他睡不着觉,失眠的坐在玻璃前看外面走来走去过往的人,直到精神疲倦不已,稍一打盹却又在梦里梦到自己像只橱窗里的摆设,赤身裸体供人欣赏,于是又烦躁的惊醒。如此循环。
尹徵每天依然还是会抽时间过来调教湛青,或捆绑或置物,或跪或爬,鞭打或者使用各种玩具。一天都不让他闲着,而最后临走之前,都和第一次一样,让湛青看着外面的一切,把他压在玻璃墙面前,用各种方式迫使他射在玻璃上,然后扔下他,起身离开。
无声的僵持,就像冷战一样,每天一次,日日煎熬,消磨着精神意志,也消耗着湛青坚持下去的底气。
湛青明白尹徵在等他投降,逼他投降,但他不想就这么平白投降。
或者说,他知道自己终究会坚持不住,但能多一天就多一天,一天也好,但凡还有点精神,他不愿意乖乖就范。
无奈连自己都明知道这无谓的任性的挣扎坚持不了多久。他之前在这见不到人的房间里已经禁闭十多天,之后的一再忍耐坚持,又过了十来天,在身体虐待的强度越来越高的状态之下,他觉得每多一天都快要崩溃。他的身体却食髓知味,越发有性奴的自觉,被尹徵抽鞭子都有性幻想,跪在尹徵手边吞他的烟灰下身都会硬……
这一切虽让湛青觉得糟心、又认命。
锐哥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但,愿意朝着这个生路的方向走,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这条路上的一切境遇。
这其实就是一条让他在不断折磨中,自我放弃的道路。
他能感觉得到,他在一点点的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权。
从最初的身体到最终的灵魂。逐一被调教的,包括欲望、尊严、感情、生活、习惯,从常识的认知,到规则的重建,一切都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完全交由别人去主宰。
像是一个摧毁坍塌的世界,在他一次一次的抗拒挣扎又无奈妥协里重建。
那个感觉,非常难受。
从最初的跪地认主,到后来的晨起请安,再到托着鞭子请罚,直到此时此刻,他在这过程中,一直很清醒,从来不糊涂,他只是无力改变。
这条路是他选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就算内心惶惑,却并无退避,直面到底。
明知这种精神上的拉锯战他势必撑不到最后,也不会就此熬过了生命尽头,却依然徒劳无功的,一天又一天的勉强自己尽力坚持。
他甚至都没有去数天数,但从自己疲惫的心态来判断,他快忍不住了。
已经有好几次,他在玻璃上射精之后,看着尹徵转身离开的背影,脱口而出想叫他,想让他看自己舔完玻璃上的精液,然后放自己走出这座囚牢,如此,便可彻底安心的睡上一觉。
这句话纠结着好几天,呼之欲出,他倦怠不已,直到脑中的任何想法都被消耗得空空的,半点不剩。
背靠着玻璃墙面,他叹气。
他清清楚楚的看着,清清楚楚的感受着:在’不死’的前提下,努力过了,挣扎过了,抗拒过了。
但努力无用,挣扎不过,抗拒不了。
所以肉体臣服,精神妥协。他认输了,求饶了,屈从了。
看清楚这个过程,到此,也算对自己有所交代。
至少,他不是什么努力都没有做的。
肚子里灌满了带着薄荷凉意的液体,他头脑发晕的看着身旁玻璃上自己刚刚射出的精液。
略平复了喘息之后,他说:
“主人,我愿意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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