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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我拱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落雪成水,坦露的肌肤却仿佛被灼伤一般让人一直疼到心里。
?触到柔软的棉被,卓赫松了手扯着被角将我裹住,被子里是陌生的男子气息,这里该是卓赫的帐子。
?“公子…要沐浴吗?”
?我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抱紧被子不愿去应声。被人看着亵玩的耻辱太过强烈,我根本无法同从前一样直视卓赫。
?卓战按住我强迫我张开腿时,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劫难逃。
?“是我的失职…隼王明明交代过的…可我还是…”
?卓赫处在这样的境地还不都是因为我吗?怜儿也是,虽然他是妓子早已习惯这些,可他本也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不该沦为任何的玩物…
?我坐起身子借灯光去看,卓赫亦是看着我神色哀伤。他的伤口已经用布条扎住,血沁透了大半裘裤。
?“我不该不听将军的…”分明是我骨子里生来就带着自大与娇纵,好好的非要去跑什么马。明知道卓战有意还去赴宴,只当倚仗着闻人隼,料定他不敢怎样,结果呢…
?“我若是学乖些,也不至于…枉费了将军的维护,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不过是一副肉身,要是将军不嫌弃…”我攥着棉被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哽咽道“我不会告诉闻人隼的…”
?卓赫伸手过来托起了我的脸,刚毅的面容做出一个苍白的笑来,大概是失血的缘故嘴唇有些泛白“我说过,卓赫还欠着公子一条命。十余年我从未想过会再与公子相见,这大概也是天意。要是没有公子我恐怕早就客死他乡了,以后就换我来救公子。”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眼神无比坚毅,像战士对故土宣卫誓死忠诚“也许在北凉难免身不由己,但公子万不能自己轻贱自己…”
?他说得我心里十分难受,我生来就受尽宠爱,虽也纵马征战,但也从未经历这些磨难。困境之中还有人相伴,这滋味反倒叫我觉得心底的酸全涌了上来。
?接下来几日我都是睡在卓赫的帐子里,他特地又搬了张木榻,贴身保护能让他更放心些。
?怜儿也是修养了些日子总来卓赫的帐子里找我,那夜里的事于他而言好像从未发生过。
?足足半个月过去我的脚踝也已然彻底好了,留下一条半指长的疤。
?听闻北凉边境总起冲突,卓战三番五次的遣小队过去支援难免有些焦头烂额,再顾不上我。
?“淮苍西境总是夜袭,半月前界河就结了冰,淮苍边城的君越将军带人了小队人马偷偷渡河,在北凉的蛮帐里杀了个痛快。”怜儿抱着被子坐在我身边,讲得眉飞色舞。“想那一身银甲一定好不骁勇。”
?“你见过淮苍的君越将军?”按理来说,他一个北凉的妓子不该见过的。
?怜儿愣了愣,随即挠了挠鼻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听卓战说的。”又像是想起什么挽上我的胳膊“公子你终于得了几日清闲,估计卓战一时半会的没那个心情。”
?那我倒是十分欢喜。
?卓赫正端了热水进来要给我泡脚驱寒,见怜儿在帐子里放下水就转身出去了。他俩毕竟在卓战的帐子里一番糊涂,怜儿还好,卓赫忠厚老实并不想与他打上照面。
?“唉真是个蠢笨的”怜儿见他慌忙回避的身影,靠着我的肩摇了摇“那日险些给他捅的疼死,不过多亏了他公子逃过一劫。比起卓赫将军,卓战的手段多得很。”
?听他说这些,好比两个新婚燕尔的妇人凑在一起聊那些家事。我耳廓微红,不去接他的话,怜儿却笑着凑过来“隼王如何呢?”
?虽于我而言是羞辱,却依稀想起来卓战封地的路上,那个昏暗的马车里我俩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唇齿纠缠,又想起他压在我身子上粗喘着要我叫他的名字…
要说闻人隼却也是个长相俊美的蛮子,又掺了几分狂妄,像草原上皮毛最漂亮也是最危险的狼…
?咳…狗蛮子…
怜儿一旁笑道“看来确实是常人难比的。”
这样又过了半月日子也算风平浪静的,卓战派去的小队陆续回城,死伤惨重。听怜儿讲也许边境就快要打起来,暂先更替蛮军,卓战要下人快马传书去腹地请命,因现下两国讲和,没有指令都无法直接开战。
要商议边防部署卓赫也被请去,骑马打仗都是蛮军的事,怜儿便过来陪我。
他黏人得很非要同榻而眠,夜里拱过来要我多给他讲讲淮苍边城的事。可我常见身在宫里,哪去给他编什么边城故事。
“我也个闲散的…整日只知道骑马射箭,确实不觉得边城有什么好玩的…”边城倒是种的到处都是桃树,可我去的节气即将入冬,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而且在边城不过待了半个晌午就被掳来了。
怜儿大胆的拱进我怀里要抱我的腰,他身子瘦小柔弱一贴上来我便下意识的要推开,点着的油灯炸开个火花,他皱着眉问“你嫌我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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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抱着入睡的不过也就淮安和那个狗蛮子,怜儿虽生的娇美,可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不…我…”竟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说辞。
“要是公子不嫌,可以玩一玩怜儿的女穴…”他侧起身子伸手捧住我的脸。
表情认真的说出这种话,到叫我闹了个大红脸。
他也不窘迫就这样看了一会,又放软身子拱进我怀里,闷闷道“你们姓君到都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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