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回家涂几周药就行,留不留疤无所谓。”他追着谢衍之刚才看的方向转过头,“有认识的人?”
谢衍之也说不好,指了指507号房:“好像看到路警官了。”
季书辞在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身上环视了片刻,言语笃定:“是他。”
“你怎么知道?”
“看感觉。”季书辞道。
气质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很难骗人,就像有些人只要打眼看过去就能大致猜出职业一样。门外的两个男人站姿随性,但却时刻注意周边来往人员的动向,多半也是警务人员。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了过去,果然看见路年穿着便衣站在里面。
“两位,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不方便打扰,二位是家属还是?”
其中一个警务人员在他们离门口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就上前阻拦,还没等季书辞说话,路年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朝他们打了个响指。
“自己人,让他们进来。”
警务人员见状微微颔首退回原位,让出一条小道让他们进去。
谢衍之进了门才看到里面除了路年外,唐见疏也在旁边,手里拿着病例册边从帘子后面边往出来走边讲着一些专业术语。
他是市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在这里不奇怪,看见两人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工作状态下的他跟平常完全不一样,沉着冷静的是唐医生,吊儿郎当的是唐见疏,两者除了外表一样外甚至找不到任何一点共同点。
病床上还躺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半边的头发被剃掉包了纱布,边上还坐了一个正在记录的警务人员。
女人整个身体都贴在病床的靠背上,双手由于害怕紧紧攥着被角止不住轻轻颤抖,嘴里还磕磕绊绊地低声回答警务人员的问题。
季书辞跟路年使了眼色,用口型询问道:“怎么回事?”
病房是双人间,空间很大,路年做了个手势让他们来一旁的角落。
“我正想忙完这里的事情给你打个电话。”他拉上窗帘低声道,“池涴最近发生了三起连环故意伤人案,我们已经有线索了,陈小姐是第三次的受害者。”
“她很幸运,刚好被路过的夜骑队伍救下来。”
路年避重就轻没对无关人员讲案件细节,从相册里调出一张池涴市区的分布图,图上用红圈重点圈画了三处地方。
“这三个是三起事件的案发地点,连成的一片三角区我们已经加派人手蹲守。”他顿了顿,转头看了眼跟警病人讲话的唐见疏,继续道,“你们的住址也在区域内,最近晚上不要往偏僻的地方跑,注意人身安全……”
他们这边还没讲完,病床那边就突然响起一阵慌乱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