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降落:信女愿吃素一日祈祷城野今晚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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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些城野粉,视频截图下来后,把沈夏年给马赛克了,这个举动引起了沈夏年的粉丝,年糕们的极度不适:
@years135:磕尼[马]的cp呢?[疑问]这是我哥的微博视频吧?把我哥打码了还在那边磕得风生水起,划一笔你家死一个人,某家真的一天不犯贱一天不舒服
@美女品鉴手册:某个护肤品cp有事吗?磕cp磕得人都不会做了?趁焚化炉还热腾你们挤一挤下辈子投胎做一个健全儿童吧,这辈子患了二十一三体综合征一定很苦吧[爱你]
@他夏了夏天:5555我哥好命苦,长得美是我哥的错吗,求你们放过,欺负美人是要被杀头的
@蔚蓝蔚蓝耶耶耶耶:城野粉做个人不好吗[可怜][可怜]磕个cp还要p掉队友也太卑微了8,8102年,愿城野不再卑微[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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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马赛克糊脸磕cp的操作,不仅帮沈夏年虐了一波粉,还顺带吸了一波扶贫粉,有些人追星叫“扶贫式追星”,哪个人在组合里最没人气、最不受关注,这些人反而对这个小可怜宠爱有加,我们的宝宝日后一定会越来越棒棒的,我们的漂亮宝贝要走花路!年年冲鸭!妈咪爱你!
在沈夏年二十载的人生中,干过体力上最轻松的活就是当偶像了,沈夏年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只好猛灌“勤能补拙”“皇天不负有心人”这种鸡汤,狂练舞蹈和声乐,终究是比不过天生就拥有一副好嗓音的姜北城和钟子迁。
在这个大娱乐时代,一个偶像没有特色,没有实力,自然就不会被人记住,时间就会替粉丝们优胜劣汰,沈夏年每次练习,都要在练舞房里跳得两眼发黑胸口发闷,才会停下来休息。陈最是队内的舞蹈担当,每次沈夏年看陈最跳舞都感到一阵目眩神迷,有的人生来就注定要站在神圣闪耀的舞台上,接受万千的宠爱和欢呼,而有的人无论怎么拼尽全力,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谁都想当会永恒发光发热的太阳,可太阳只能有一个。
“年年,年年你没事吧?”
陈最赶紧把跪倒在地的沈夏年扶起来,沈夏年四肢无力,眼前阵阵发黑,他可能是不搬砖太久了,最近体力突然差了很多,看来下次休息日得去工地上搬几天砖强身健体了。
“去休息吧。”
一条毛巾从天而降,罩在了沈夏年的头上,沈夏年抬眼,袁望野正站在他面前,把一罐冰镇的运动饮料递给他。从这个角度看,袁望野的腿确实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好看,他的好看是一种凌厉逼人的俊美,会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敬畏感,沈夏年最近为了和袁望野搞好关系,老爱逗他玩,他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眨着水灵灵的凤眸向袁望野卖可怜:
“拧不开。”
“你一身腱子肉还拧不开?那你别喝了。”
袁望野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帮沈夏年拧开瓶盖,把饮料丢到沈夏年身边,走掉了,陈最在一旁偷笑,他帮沈夏年把脑后汗津津的长发扎起来:
“你最近和小野关系不错?”
“还、还好?”沈夏年有点做贼心虚,“因为……那个就是因为我、我想我弟弟了!我弟弟也和小野差不多大。”
“咦,你还有个弟弟?我好像都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
“就普通家庭哈哈,比不上你们的。”
沈夏年趁没人注意,躲去卫生间打电话,不提还好,一提他还真有点想弟弟了。
“喂哥,哥你没事吧?你们公司怎么这样对你啊?!太欺负你了吧——”
“没事没事,穿女装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沈夏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他正在假笑,“你哥我还因为这个火了呢,对了,千万别让妈知道啊,妈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稳定些了?”
“还不错,妈其实没好意思说,但她想见你。”
“……好,我有空一定回去,上个月的钱我都打进卡里了,你要吃好喝好才能长高噢,不要舍不得花,哥当明星了,赚钱赚得可多了,我的一个同事,跟你一样大,可人家都一米八几了……”说来也奇怪,袁望野挑食,居然还能长得这么高,现在的小孩到底吃什么长的?
“我现在也有一米七五了,放心吧哥,肯定能超过你。”
“那不行,不能超过我。”
一打开卫生间的门,外面居然站着姜北城,沈夏年很不好意思:
“让姜队久等了,我这就出来!”
“晚了。”姜北城神情凝重。
“哎?!”
沈夏年吓得赶紧往姜北城的胯下看去,姜北城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揉了揉沈夏年湿漉漉的脑袋:
“哎呀妈,你咋还是这么好骗?”
“……好笑吗?”
“有点。”
“姜队,”沈夏年撩起衣袖,一脸冷酷地威胁道,“肌肉警告。”
“反弹。”
姜北城也把肱二头肌给鼓了起来,他有一米八六,是队内的身高担当,骨架宽大,沈夏年跟他一比,整个人都小了一号,不过姜北城的肌肉安在沈夏年身上,有点魔鬼筋肉兔的既视感,画面引起严重不适,举报了。
“好,我服。”
“小年,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姜队说,别客气,知道吗?”
“嗯,谢谢姜队,真的谢谢你。”
袁望野把被汗浸湿的t恤一脱,胡乱揉作一团,边擦着身上的汗边向卫生间走去,打算去洗把脸,远远看到在卫生间门口有人,是姜北城和沈夏年,两人有说有笑,说着说着姜北城还摸了沈夏年的脑袋,袁望野莫名地有点不爽,但又不知道这阵窝火感从何而来,恶声恶气地说:
“起开,我撒尿。”
“哎,小野,”姜北城拉住他,“我先来的。”
“我管你的。”
“那不然一起吧,”姜北城笑眯眯地搭上袁望野的肩,把袁望野往卫生间里带,“来嘛,咱们很久没比大小了……”
“我不!我不!”袁望野死死扒住门框,用柴犬般黑溜溜的眼眸,向沈夏年投去求助的目光,展露出强烈的求生欲,“年哥!哥哥!哥哥救我!”
“自求多福吧,弟弟。”